她用枪隔开他的手,眼神冰冷,“绝不后悔。”
池君白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气,他单膝跪地,索然的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自言自语道,“那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宋若词没明白他这对不起三个字究竟是什么含义,狐疑的扣动扳机,指节一疼,却生生被池君白攥住掰开。
她痛的低呼一声,枪应声而下落在脚边,池君白飞快捡起,上膛指向了她的头。
他眼底早已没了那深情脉脉,有的只是一击必杀的残酷。
宋若词下意识闭上眼睛,疼痛袭来,她一下便没了意识。
……
“还晕着,怎么办?”
“打一盆水,将她泼醒。”冷淡清冽的音调,无情到极致。
冬日,冰凉的水泼在人身上,昏沉中的宋若词立刻就被冻醒了,她湿漉漉的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抱住自己,不断因寒冷而抽着气,茫然的看着四周。
她记得刚才池君白对她开枪了,可身上还是那件纯白的婚纱,没有血迹,她难道这么幸运的逃走了,没有受伤吗?
一只粗糙的手用力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去,宋若词痛的抱住头,身体硬生生被扯倒了下去。
“大少,人醒了,还要不要泼了?”身后的人问道。
池君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搭在扶手上,冷然打量了几下地面上冻的发抖的女人,“行了,把她带过来。”
是池君寒的声音!
宋若词满怀希望的抬起头,却像狗一样被池君寒的手下扯住双臂丢在了他的面前。
她刚有缓解的腹痛又来了,他们恶劣的对待,让宋若词精疲力尽的同时,又生出几分绝望的恐惧。
“你想干什么?”宋若词沙哑道。
池君寒没有说话,贺进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了口清水。
宋若词心中一惊,立刻全部呕了出来,发抖道,“你要杀我?”
池君寒眯起眼睛,身子往后靠去,“一杯水而已,想多了,你还不值得我下毒。”
宋若词这才停下咳嗽,咬唇看向他。
她不明白池君寒为什么突然对她这样,但这儿每个人的脸色,都分明是在针对她。
“少奶奶,好久不见了,这段日子过的可好?”女人柔曼的嗓音从外间传来,搭配着恰到好处的高跟鞋音,步步轻快,没一会就走到了宋若词的面前。
她拿手一遮嘴角,刚好遮住那抹得意的笑容,怜悯的扫了眼脚边的女人,啧啧两声道,“大冬天的,可冷着少奶奶了吧,我记得少奶奶身子一向不好,受了这些罪,可太可怜了,可惜呀,这都是你自作孽,我还真帮不了你什么,还请少奶奶见谅,可别恨我呀。”
尹婉莹吃吃一笑,扭着腰肢走到池君寒身侧,款款坐在沙发上,温柔的为他斟茶。
宋若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甚至忘了冷与痛。
她被清水润过的嗓音已经舒服许多,只是还残留着些许沙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池君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