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疯的冲过去——
记忆戛然而止,池君寒略有起色的脸再次阴沉一片。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而他昏迷了过去。
就这么该死的,再一次与她错过了。
池君寒从不怀疑宋若词是恨自己的,否则走了三年,怎么会连一次托梦都没有,她绝情的很,好像决心走的干干净净,一点回忆也不给他留下,更不给他赎罪的机会。
池君寒捂着额头的手逐渐变的狂躁,就在他要狠狠打下去的那一刹那,病房的门开了。
贺进带着心理医生罗清走了进来。
“大少,千万不要干伤害自己的事情!”贺进紧张的不行,仿佛面对警察高举双手的绑匪,生怕池君寒一个暴怒伤了自己。
宋若词刚去世那阵,池君寒陷在里面出不去,撕咬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是常事,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能伤害到他的人,除了他自己。
池君寒冷淡的撩起眼帘,放下了手,目光落在了罗清的身上,仿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又把我带到这儿来,怎么,这次打算科学怎么解释我的症状?”
看见罗清的一刹那,他已经明白了这儿是罗清的私人精神医疗诊所。
罗清是华裔,德国心理学的天才,从三年前池君寒就一直委托他治疗心理病,也多亏了他的治疗,池君寒那几年才没有在董事前露馅。
毕竟有精神疾病的人,是没有当集团继承人的资格的。
罗清靠在门框上,无奈的耸了耸肩,关掉了蓝灯,“蓝色最能治愈人,但你一醒过来就这么狂躁,看来最近病情复发的很严重。”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认真的记录着池君寒的症状,“最近失眠吗,生活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
罗清期待的看着他。
池君寒在熟悉的人面前仍然没有一丝放松,他的脸刻板的像三庭五眼对照表上最完美的脸,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贺进没有告诉你吗,他应该把我所有的状况都告诉你了吧?”
罗清失望的用笔戳了戳本子,“只有从病人自己口中说出的话才是医生最想听的,毕竟自主求医是病情好转的征兆,但是你不配合,那就算了,我们继续吧。”
他拖了张椅子坐在池君寒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贺进说你又出现幻觉了是吗?”
“又?”池君寒挑眉。
罗清道,“你忘了吗,上一次在柏林电影节,你也出现幻觉了,错将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当做了你过世的妻子,为此得罪了不少红衣名媛,这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不用贺进告诉我,我都知道了。这是第二次了吧,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还真是浪漫,可能你对她心怀内疚,生前想带她一起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罗清快速的分析着,没有看见池君寒的脸色差的离谱,贺进提醒道,“这次他还看见了一个小孩!”
“小孩?听上去有点邪乎,也很有意思,继续说。”
“大少说他看见一个三岁多大的小孩子,是个小姑娘,他觉得那是他和少奶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