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死了?”唐千染眯了眯眼睛。
贺进摇摇头,眼泪潸潸,“我可不敢这么说……”
贺进突然被一个提溜丢到了一边,池君寒站在唐千染面前,冷瞥了她一眼。
目光从她湿漉漉的头发丝上滑到她真丝睡袍前若隐若现的春光,突然扭过头,极为严厉的咳嗽了一声。
贺进以为他生气了,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池君寒平了一会儿心中的气,道,“把衣服穿起来。”
“我这不是穿了吗,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裸体?”唐千染莫名其妙的抖了抖自己的睡袍。
“你——”池君寒语气一凝,然而女人穿的不算严实,身上的水汽与沐浴乳的芬芳又不要命的在空气里流动,他除却无奈,居然没那么生气了,只好板着脸硬声道,“进去,穿衣服!”
他抬手将她一推,碾进了门,还不等唐千染说什么,便伸手带上了好不容易敲开的房门。
贺进一看自己好不容易被敲开的门又被关上了,眼泪又掉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问道,“万一宋小姐又不肯开门了可怎么办?”
池君寒冷漠无比,“继续拍。”
贺进卒。
唐千染对着门龇牙咧嘴了好一会,装作愤怒的野兽撕咬着空气。
她有点难以想象自己曾经是怎么和他共度的,也幸亏三年前脾气好。
池君寒在门口等着,唐千染不敢干晾着他。
这男人要什么都是势在必得,万一她不开门,他让贺进继续拍门,贺进的手烂了,老丁和家里这么多仆人一起拍,她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唐千染钻进衣帽间,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睡衣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但还是脱下来,细心打扮起来。
从高领羊毛衫到长及膝盖的大衣,又戴了个鸭舌帽和墨镜,把整个人裹的密不透风,才慢慢打开了房门。
“这样总行了吧?”女人的声音从围巾中透出,闷闷的。
池君寒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与季节完全不符的燥热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骑骆驼去沙漠了,“你不觉得热吗?”
唐千染气鼓鼓的反问道,“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我没让你穿成这样——算了。”池君寒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觉得自己与这个女人没话说。
他走进唐千染的房间,贺进本能的想跟上,被池君寒用一根手指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再次在贺进眼前无情的合上。
他委屈的咬着牙,这可是他拍烂了手才拍开的门,居然连进都没进过一次!
罢了,他对大少而言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人!
女人的房间里充满了甜香,虽然甜但不浓郁,像极了新鲜的水果,入目皆是舒适的毛绒毯与鲜花,还有一些长相可爱的小装饰物,透露出了女人独有的生活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