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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餐桌上的人一个也没有少。
因为得知唐千染要走了,尹婉莹的心情格外好,当然不会放弃最后一个羞辱唐千染的机会,摆着女主人的姿态坐在池君寒左手,虚伪而优雅的吃着早餐。
池君寒坐在正中央,听着贺进汇报的晨间股市跌涨。
唐千染是最后一个来的。
她睡的很晚,起的当然也不能太早,万种风情的只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妩媚的长发披在白玉肩头,衬的她气质绝美。
“早上好。”她勾唇一笑,招了招手。
池君寒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收回了眼帘。
尹婉莹端着微笑,想演一出端庄贤惠,然而看见唐千染嘴唇上的伤口时,却有着笑不出来了。她也是经历过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伤口是别人咬的还是自己咬的。
池家的男人除了仆人就是池君寒,唐千染不可能半夜和男仆鬼混,剩下的可能只有池君寒了。
尹婉莹看了眼池君寒,男人看汇报看的正入神,长眉舒展,眉目英挺,在阳光下显得棱角分明有致,没有藏一丝亏心事的样子。
尹婉莹放心了一些。
“宋小姐早安,怎么起的那么晚?”
“要走了,连夜收拾了一些东西,所以晚了些。”唐千染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秀气的吃相旁人都模仿不来,只有她能将一碟点心吃的宛如在捏艺术品。
尹婉莹心里生出几分嫉妒,突然觉得口中的食物不香了,“宋小姐这么急着要走吗?”
她一边问,一边偷偷看池君寒的脸。
男人的情绪隐藏的太好,好像餐桌之外游离的人,根本不在意两个女人说些什么。
“没办法呀,主人都下逐客令了,难道我还敢继续留下吗?”唐千染的语气听上去又娇又软,委屈极了。
尹婉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不得不装作惋惜的模样,“那真是太可惜了。”
“其实我急着走,还有一个原因。”
唐千染咬着勺子,脸颊莹白泛红,粉肌诱人,好像不是人的肌肤,而是水灵灵的蜜桃肉,“我怕我再留下去,要克制不住自己了,有池先生这么优秀的人在,我实在没办法不去仰慕,所以也无意之中做了一个冒犯你的梦。”
她也不顾餐厅里还有仆人与尹婉莹,银铃般的声音清甜害羞,“池先生,我梦见我亲你了,你同意了,我们亲了半个小时呢。”
空气像被迅速抽离,所有人的脸色都在刹那间被凝固住,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却没有一个人敢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老丁在餐厅外听了一耳朵,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真是修罗场。”
正在汇报的贺进像哑巴了似得,没有一点声音,呆若木鸡的看着唐千染的方向,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梦。
池君寒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几下,这儿只有他与唐千染还是冷静着的,这是一场两个人的博弈,谁先动了心思,谁便输了。
他散漫抬眸,眼底的漫不经心像是茶面的浮叶,冷然启齿,“不用做不切实际的梦,反正也不会实现。”
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