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没有他那么慢,快的好像在欺骗自己一样,直挺挺的戴了上去,然后很快松开了池君寒的手。
可能是仪式已经结束,他们是正式的夫妻了,池君寒对她的忍耐性又多了许多,见状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纵容的勾了勾唇,模样仿佛是无奈的主人看着撒娇耍性的小猫,那般出自真心的怜爱与纵容,是决计不会跟她计较这些小麻烦的。
婚礼上没有宾客,自然也不用接待,枝枝把花递给唐千染,婚礼便算是正式结束了。
唐千染已经疲惫不堪。
她丢下池君寒与枝枝,一人快步走出礼堂,不耐烦的扯上头上的白纱,池君寒快步追上她,“戴回去。”
并不是命令的语气,而带着几分淡淡的无可奈何。
唐千染手指一紧,抓着那团白纱,冷冷的问道,“婚礼已经结束了,我带着这些还有意义吗?”
她似乎猜到池君寒下句要说什么,飞快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不需要再用这些来证明了吧?”
池君寒闻言,眉眼忽然一笑,他虽然冷峻刚毅,面目棱角分明,总带着沉沉森然,然而每每一笑,便犹如春风拂过,半点让人恨不起来了。
就连唐千染,也是这样。她扭过头,生怕自己因为他的一个笑容而落败。
“你承认了?”男人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唐千染抿唇,像是恨不得把嘴唇咬破一样,恶狠狠道,“我可以不承认吗?”
“不可以。”池君寒语气稍定,来到她面前,低沉道,“但这是你第一次承认。”
他语气微微扬起,“我很开心。”
唐千染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他的开心完全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够了……”唐千染启唇,那只捏着白纱的手突然被池君寒握住,她像是受惊一样,立刻甩开了手,但头皮立刻传来被扯住的刺痛,疼得她眼泪都溢了出来。
池君寒立刻捏住她的手腕,抬起,然后温柔的取下她手中的白纱,将上面勾住的头发轻轻拨开,将白纱重新戴了回去,“你的头发被勾住了,刚才一直勾着,你都没有发现吗?”
所以刚才男人要她戴回去,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唐千染的脸红了一些,她低眉不言,任由他把白纱带回去,又变回了新娘的样子。
并不是认同他的做法,只是怕疼,仅此而已。
池君寒不由分说的牵住她的手,“去度蜜月?”
唐千染仓促抬头,想到在瑞士的一周,几乎立刻摇了摇头,“我不要去!”
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代入进了新娘的角色,刚才的镇定冷淡也一扫而空,池君寒慢慢笑看着她,也没有提醒她。
这是他们二人少有的温存时刻,不必提醒谁,因为很快便会过去。
“去看看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