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回去波兰分部,按照你的指示做事。你放心吧,我做事你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你下达的命令,我也会全部完成,不会给那些废物机会,池氏的人出马,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欺负——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间了。”池君媛懒洋洋勾起嘴角,与池君寒对视一眼,眼底浸满了得意的笑容。
她有得意的资本,因为她是池家人,而不像那些丧家之犬,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真可怜。
池君寒指尖拈着酒杯,微微朝她敬了敬,虽然无声,但姐弟之间的默契胜过所有言语。
他们虽然不是同样一个母亲生出来的,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把他们两个算做了唯一的亲人,对对方,自然有独属于池家人的默契。
仆人连忙给池君媛倒了杯酒,池君媛一口饮尽,也朝着池君寒敬了敬。
池枝枝好奇的看着姑姑和爸爸喝酒的姿势,悄悄从唐千染怀里出来,走到了池君媛的身边,用小手勾了勾她的衣角,踮脚问道,“姑姑在喝什么,看上去很好喝的样子,枝枝也想尝一尝。”
池君媛错愕的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晃了晃杯子里被仆人重新倒满的酒水,抚摸着她可爱的小脑袋,“这个是你不能喝的,这是酒,等你成年以后才能喝。你现在三岁了,再等十五年,就可以喝了。”
池枝枝不开心的撅起小嘴巴,几乎能挂油瓶了,她轻轻哼了一声,软软的咬字,“还有十五年呀,那也太远了,十五年以后,我都不想喝这个了。”
池君媛很喜欢小孩子,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心里更是欢喜,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颊,“不想喝更好,这个可不是好东西,小孩子最好不要喝,长大了也不要喝,喝多了误事。”
池枝枝眨巴着清明的大眼睛,怀疑地问道,“真的吗,姑姑是不是在骗我?”
池君媛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说说看?”
唐千染见他们姑侄两个人相处的正好,便也不去打搅,只是自顾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忙着想今天晚上的计划。
现在尹婉莹几乎不出现在池家人面前了,可能也怕自己惹祸上身,每天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一天到晚都不出来,就连吃的东西都是仆人送上去的。
她突然这么安分,别人也都不好奇。
毕竟尹婉莹在池家就是完全多余的存在,谁也不稀罕她是死是活,池君寒恨她,新夫人也讨厌她,连大小姐看见她都要骂人,简直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仆人顶多不把她饿死,其他的,才不管她。
她自己不肯出来也好,毕竟能少一事少一事,以前她每次从房间出来都会找茬,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尤其是大少爷。
大少爷一不开心,他们全体都要遭殃,因此早把尹婉莹避如蛇蝎了。
唐千染若有所思的往楼上看去,她看不见什么,只是凭借着感觉定位了一下尹婉莹的房间所在的位置。
她的房间离主卧非常遥远,可能是因为池君寒讨厌她的关系,连房间都放在了最远的地方,和杂物间当邻居。起初池君寒给她的房间并不是那儿,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少,但是后来,从尹婉莹自杀割腕开始,池君寒便对她无比冷淡漠然,将她调去了杂物间。
这算是一点好处。
起码就算池君寒醒了,发现她不在,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最远的尹婉莹的房间,可以给她到时候逃跑做一番准备,多留些时间。
池枝枝童言童语,天真的说道,“可是我看妈妈经常喝酒呀,上次我就看见了,她一个人喝了好多,我看她喝的很开心,姑姑怎么会说酒难喝呢?”
小孩子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与不解的看了看池君媛,又看了看唐千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