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的俊容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放大,她能感受到他灼热清列的气息,像是利刃一样逼近着。
可是却无处可逃,只能被迫迎接。
“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夫人,那么这一辈子都只能当我的夫人,我池君寒拿到手的东西,但没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池君寒突然转换了一下手势,与她十指相扣,他的十根手指稳稳地插进她的指缝里,力道大的几乎能将她单薄的手骨给捏碎。
“听清楚我的话了吗?”
唐千染咬着牙齿不回答,池君寒便用同样成冷缓慢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新问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清晰,带着雷霆的怒意,“我再问你一遍,听清楚了吗?”
唐千染不能再不回答,因为池君寒已经快要将她的手骨给捏碎了。
唐千染含着眼泪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她雾蒙蒙的看着池君寒,许久却不见池君寒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动静,他好像真的被她激怒了,眼中只有深刻的怒气。
唐千染被迫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低的可怕,但池君寒听得清,“我知道了。”
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松了开来,池君寒的脸色重新回到了如初的缓和,他托着唐千染微微发红的小手,指腹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揉捏着,好像在心疼刚才被他抓痛的力道。
“刚才是不是抓疼你了?抱歉。”
池君寒的情绪永远都是这般转换自如,只要不激怒他,他在唐千染的面前便永远能保持从容和理智,展露给她最温柔的那一面。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永远纵容着唐千染。
当真正激怒他的那一刻,唐千染便会知道真正的痛苦会怎样的来临。
池君寒平淡的说道,“你应该也困了吧,既然不饿那就先睡着,我让厨房去给你炖补粥,等你半夜饿了醒过来,也好喂你吃一点。我会在这守着你的,不要想着离开,有任何的事情,醒来以后也可以找我,更不用害怕做噩梦,有我在,你不会做噩梦。”
池君寒的话说的很笃定,唐千染苦笑了一下,也深以为然。
像池君寒这样的人坐在床边上,她顶多怕着他,又怎么还会怕噩梦。
就算是那些噩梦看到了池君寒,恐怕也不敢再入她的梦了。
唐千染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刚才她和池君寒对峙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知道,在池君寒面前,她还没有力量与他抗衡。
只有回到唐家,她才有和池君寒对峙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