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染陷入了疑惑之中。
这件事情最应该问的人就是池君寒,没有人更知道伤害他的人是谁。
只是让唐千染突然觉得有些诧异的是,或许池君寒不会把这个人告诉她。
池君寒隐瞒的这么深,还造成了这么多的误会,就证明他并不想告诉所有人,这个伤害他的人是谁。
他想要包庇那个人。
唐千染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隐隐的痛和难过。
池君寒是多么冷淡的人,他从来不会肆意的包庇一个人,除非是她。
可是现在多了第二个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唐千染失神地想着,她的手指不断地拧着自己的衣角,平整的衣角被他搅得皱巴巴的。
男仆淡淡地看着她的神色和动作,嘴角突然讽刺地往上勾了勾,“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池君寒包庇了那个伤害他的人,可能是另有所图,而对于那个人,你不知道他和池君寒有什么样亲近的关系,足以让池君寒这样性格的人都能包庇他,你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唐千染陡然抬起头,看向他眼中露出了锋芒。
“我是不是应该夸你有读心术?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明白伤人的不是你了,所以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关于你背后的幕后主使,我也会继续关注,希望你有一天能把那些人招出来,起码这样你能用他们换回自己一命。”
唐千染深深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没有自己更可靠更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把他们供出来,你或许能获得新生,这对你而言是一笔不亏的交易。”
唐千染心乱如麻,早就已经没有心思再和男仆说什么,她起身打算离开地下室。
外面还没有传来吵闹,也没有人闯进地下室,证明那些仆人还没有回来,还没人知道她在地下室的事情,现在出去正好,也免得被人发现以后会遇到很多的麻烦。
看着唐千染离开的背影,男仆仍然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躺在床上,只是在唐千染即将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叫出了唐家的名字,“唐千染。”
在池家是没有人知道唐千染这个名字,也不会有人叫的。
突然听到了这个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叫的名字,唐千染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也跟着愣住,她缓缓的回过头,机械,而麻木。
她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嚣张的男仆,“你叫我还有什么事吗?”
男仆恶劣的一笑,“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跟自己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