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脸色一寒,道:“这么说,飞哥今天是故意找麻烦的了?别忘了,这里还是雪姐的场儿!”
飞哥冷笑道:“是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们既然背着老大把店卖给别人,就心知肚明有什么后果。我老大就在前面的茶楼吃宵夜,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推了那份过户手续,不然,嘿嘿,就算苏忆雪来到也没情讲!”
“哟,隔着老远一条街就等到吠声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飞哥啊。”一阵幽婉的女声响起,人群自然分出一条道,走出一个别致的女子,却不是苏忆雪是谁?
“我刚才,好像听到谁有提到我的名字,飞哥,是你吧?”苏忆雪冷冷地道。
苏忆雪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是在南郊也是略有名气,要不是陈汉鼎靠着万木堂的端木云还真的不敢动她,更不要说一般的小混混,是以飞哥吃了小亏倒也不敢用强。
眼镜男喜出望外地看着苏忆雪,一点没有留到恼羞成怒的飞哥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向他脑袋砸去,苏忆雪刚想叫他小心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幸好,眼镜男似乎背后也长了眼睛,不等飞哥的啤酒瓶砸到,侧肩让过。
周围的人一见打了起来纷纷起哄,刚才那服务员掩面路过,被老五一只大手抓了过来,恶狠狠地问道:“妈的,你是不是男人,见到事儿就跑?那汉子什么来头,怎么你们都没人敢管管?”
“陈汉鼎有三大手下,分别是丧飞、老狼、大b,那个就是丧飞,打起架都特狠,我们这儿谁也不敢惹他,陈汉鼎想要雪姐的店,时不时叫他过来捣乱,前几天他就在这儿打了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这两天打听到雪姐把店转了给你们,更加过分,直接过来明摆了是找你麻烦。那陈汉鼎就在前面一条街的荣发茶楼吃宵夜,一不对头,马上开几十人过来,谁敢动他啊?”
林山听了服务员的话,微微点头。而就在这时候,飞哥和眼镜男已经打起来,飞哥只是蛮打直撞,不过眼镜男似乎有特别的预知技能,总是提前知道他要打的地方,提早躲开了。苏忆雪的呼叫声淹没在一片打骂声和起哄声中。
打了一会儿,飞哥也知道打不中他,反而累得要死。于是吩咐手下的壮汉把眼镜男的女朋友抓住,嘴上骂道:“臭婊子,老子是看得起你才干你,还真以为自己镶金的?大华,小胜,你们把她拉住我们的地头,今晚老子要好好看看她是镶金的还是镶银的!”
眼镜男扑上去,被几个壮汉一拳放倒,嘴角流血。
林山面现杀气,拉低了鸭舌帽走到飞哥身边,将拖着女孩的两个壮汉推开,扶她坐在椅子上。
“别……”高原还没说出口,林山已经出去了,心道:“你一个小伙子怎么惹得起陈汉鼎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真不知道说你年轻气盛还是傻不啦叽!”然而又见飞蛇和老五一副淡定的样子,似乎林山出去只是教训一下几个调皮的小朋友。
“呦!谁裤衩没捂紧跑出你这么一个鸟东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飞哥恶狠狠道,尽管这小子看上去比较高大,但自己身边有十几个大汉,光是压也能他压扁!
苏忆雪一脸关切地看着他,把他挡在身后,强笑对飞哥道:“飞哥,年轻人不懂事,你看在我面上不要怪罪他……”苏忆雪也是担心林山会出事,暗想等飞哥走了之后赶紧报警,于是先稳住飞哥。
林山把她推开,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笑嘻嘻地看着飞哥道:“对不起,是我裤衩没捂住蹦出你来了。”
“我看你是找死!知道南郊谁说了算吗?陈汉鼎你听说过?他就在前面一条街,随便开个一百多号人过来,吓都能把你吓死。不过,就算不用我老大,我这里十几个人也能把你打趴下!整天戴着个帽子,装酷啊?还灰太狼呢?哈啊哈!”飞哥边说便用小拇指掏鼻屎,蹭在林山的帽子上。
这人怎么嘲笑他,其实林山并不介意,可是那帽子是张灵送的,弄脏它就等于侮辱自己的家人,林山脾气再好也忍不过了。
看着高原一脸担忧的样子,飞蛇喝了一口啤酒,捂住眼睛笑道:“那小飞飞要悲剧了……”
话还没说完,飞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林山一脚踢在脸上。
也是林山心地仁慈,这一脚只用了五成的力气,然而就这五成的力气已经足够让飞哥躺在地上,如同杀猪似的嚎叫。
苏忆雪过了一阵子,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脚打趴飞哥的确是这个年轻人。
“你是谁?”将飞哥扶起的大华问道,他不像飞哥那样只是用下半身思考,拳头说话,好歹有几分脑子,见到林山少有攻击速度和力道,便知道遇到高手了!况且飞哥已经亮出了身份,老大就在不远处,这人还敢动手,说明有恃无恐,当下也不敢莽撞。
“我?呵呵,我叫林天宇,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战狼。”林山微笑道,这十几个人他还没放在眼内,打趴他们跟玩儿似的。
“战狼?”大华显然没想起江海市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