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婉见他喃喃自语,问道:“奇怪什么?”林落凡痴呆不答,夏侯婉又是问道:“你到底奇怪什么?”如此连问了两句,林落凡依旧未有听见一般。
说话间,二人向前走出百米距离,夏侯婉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难受,脚下的步子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定在了原地,每跨出一步,都需要消耗掉她极大的气力。此时,不须林落凡说话,她自明白了林落凡所说的奇怪。
想必她习练九玄功法,力气自然异于常人。林落凡修习时间与之相较则要略短,是以林落凡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此地的奇怪之处。而直到现在夏侯婉才若有所觉。
夏侯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落凡看了夏侯婉一眼道:“真不知道你这个明教的圣女是怎么当的?”鄙视之意,不言自明。
夏侯婉道:“千年之前,我荒族族人便被驱赶到了极北寒域,我又不是那些个冥王鬼卒,也活不了那么长时间,我又怎会知道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她话才出口,又觉大是不对,如果说明教的山门是鬼地方,岂不有辱了明教的先贤圣人?是以忙以手掩薄唇,吐了一下香舌,又是双手合十,面向四方拜了拜,这才心下大定。
林落凡笑道:“我想这里是个阵,只是没有想到这大阵屹立千年,竟然有着如此余威,着实可敬可佩!”
夏侯婉似有不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落凡道:“你还记得你扔给我的那几本符术秘法不?”
夏侯婉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痴痴傻傻地,如同一个呆头鹅,没有看出来你竟花了那么短的时候悟了符道!”
林落凡道:“我虽不知那位明教的前辈是何等模样,但这位前辈却是天纵奇才!不仅如此,他亦是一个十分自大的家伙,说这世间的万物皆是符,而阵法只不过是更大的符法而已!我本是极不赞同这种说法,但现下我却感受到了与符力十分相近的某种气息!”
夏侯婉道:“那你可知此阵是什么阵法?我们又当如何破阵?”
林落凡摇了摇头道:“我虽读了几本符术典藏,但又哪里知晓这是什么阵法?更何况你不要寄希望在我的身上,毕竟论起境界资质,我样样不如你这个圣女,你若不知,我岂不更是不知了?”
夏侯婉"哈”地笑了起来道:“真没看出来,你竟的心眼比那针孔还小!”
林落凡知她打趣了自己,但他的脸厚程度早已超越了修炼境界,笑着回道:“我虽无破阵之法,更不知这是什么阵法,但你又焉知这对你我来说不是好处?”
夏侯婉怒道:“破不了阵,难不成还成好处了?破不了阵,你我便出不去,怕是不用姓段的那个娘娘腔来杀,我们便会饿死了……”
林落凡心道:那段孝天只不过长形秀美似个女人,他在杀人之时一点也不娘娘腔,要是段孝天知你如此形容了他,也不知道心中是气还是笑。口中却道:“我破了不阵,那个姓段的也破不了!他便寻我们不得,如果运气好,我们三人一起死在这阵中,也算是死得不冤。毕竟他虽非为我俩所杀,但亦是死于我二人之手,这难道还算不得上一件高兴的事情吗?这难道还算不上好处吗?况且你我二人又多生出这许久活命的时间,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夏侯婉愁道:“我还不想死!我才不要跟你死在一处,你这人儿既笨又傻,跟你死在一处又有得什么好处?更何况你还有那个什么阀婀娜殿下惦念,又怎么会记得我的好?”
林落凡本想调笑一番,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不曾想夏侯婉却是真情流露,说话间却是哭了起来。
林落凡上得前去,却见夏侯转过身来,背他而立,也不睬他。
其时暮色苍茫,云雾更浓,一阵晚风吹来那浓雾却依旧不散,夏侯婉的秀风被风吹动,从后脑向双颊边飘起。
林落凡见到她的雪白后颈心中一荡,寻思:她三番两次救我性命,适才与那段孝天对战,明知是死,却挡在我的身前,唯恐我伤得性命,有女对已如此复有何求?但他心中不知为何却在此时又是忆起阀婀娜的一频一笑,心中一痛。随后转念一想:此时他与夏侯婉二人身陷囹圄,说不定过得一时三刻便会身死在这大明湖底,又那里来得这多想法,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他心中一动,伸手往她腰中抱去。
夏侯婉哭得伤心,未曾料到林落凡竟是如此大胆抱了她的纤腰,她伸手使劲扳了林落凡的的右手拇指道:“如此光天化日下,你这登徙子竟如此不知羞也!”
林落凡“哎呦”一声叫道,脸上剧变,似是痛疼难当。
夏侯婉只道她用力太大,竟是伤了爱郎。赶忙收手,哪知林落凡顺势一抱,便将她抱了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