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手捧落落姑娘为自己洗净的衣衫,径直来到了书院广场中央,想听听那名书院二师兄的讲义。
果不其然,在广场的看台上,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朗声说道:“书院虽被称之为不可知之地,但实际上却是最可知之地,来到这里的学生,无论出身,国度,男女,均可一视同人!你会修行,那自然极好,不会修行,也可以学有专攻,将来成为一个国家有用的人……”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大,场中乌呀呀地挤着千把人,却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落凡听了一阵儿,嘴里嘀咕道:“我还道这书院里的四先生是个什么样的高人?如今一见倒似个老酸儒,哪里有传闻中的一人堵着苍天道门二先生陈重的英侠气慨!”心中颇有些失望,想到:亦不知我婉妹在后山过得如何?要是有朝一日婉妹也能在这里哇哇地乱讲,是不是会亲身示范一下胸口碎大石的本领。
他心中忆着夏侯婉的一颦一笑,“嗤”地一声笑将出来,身旁众学子有不少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落凡连忙捂嘴,心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痴情的汉子!”但嘴里却是不敢说出来,因为若大的一个挤了千人的广场,竟然不闻丝毫的异响,都在专心听台上侃侃而谈,林落凡听了两句,尽是些古板的死教条,自然毫无兴趣。随后逆着人群而行,正要离去,却被后赶上来的王天德挡了下来。王天德道:“那女子真是迎春楼里的姑娘?”
林落凡赖得理他,拨开人群,径自走开,回到了长空分部。
过不多时,王天德便又追了过来道:“四先生开讲,你却不听,这可是一年一次的授课时间,到时候说不得四先生显露一手绝技,让你我也开开眼福!你可到好,跟个二愣子一般,听也不听,看也不看!”
林落凡道:“你呢?你杂也不看?”
王天德嘿嘿道:“我就是来混日子的,在这里能学到个屁!再说我琴棋书画不行,修行没有资质,就算我想学,估计也学不下去!这书院真是见了鬼了,我老爹跟我说给我花了点小钱,帮我考入书院!可问题是,我特么连卷子都是空的,竟然过了考试!这可真是活见了邪门透顶了!”
林落凡皱着眉道:“会不会你老爹与这书院里的那个教授有点暧昧的关系,或者你又是那个院长的私生子,这才进来了!?”
王天德怒道:“他敢,我娘不弄死他才怪!你去去去一边去吧,说话一点也不正经!不过话说回来,四先生讲完教义,估计书院的书楼也就开了!你不去那里瞧瞧热闹!”
“书楼,是什么地方?是藏书的地方吗?”
“你连这也不懂,可真白瞎了你这模样!书院书院,没有书,还能称得上是书院二字吗?这世间天下所有的奇书,估计都藏在了书院的书楼里面去了!”王天德瞥了林落凡一眼,蔑视道。
“那书楼里可有修行秘籍?亦或者符道专修的吗?”林落凡张嘴问道。
王天德道:“当然!这书楼里的书可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估计除了春宫图没有,你想看的东西在这里面都能寻得到!”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那里逛逛?”林落凡问道。
王天德道:“等四先生讲完公共课,想必明日一早,书楼便开了!不若明日一早,我来寻你一起去瞧瞧?”
林落凡道:“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那处分部的?怎么不与你的同窗一起前去?却偏来寻我?”
王天德道:“我爹给我找了个大官,花了些银子,自然进得是观星学部!说起来,那里的公子与财阀多如牛毛,我又算得那颗葱?”他皱着眉头有些得意道:“若不是我还有点小钱,估计都没什么人搭理我!由其是那些有修行资质的家伙,一个一个鼻孔朝天,跟比猪的鼻孔出气还要粗!相比之下,我对你是一见如故,一起下过青楼,逛过窑子,咱可是知心朋友!你说是也不是?你小子一夜不归,结果就勾搭上了那个美丽的女子,当真是艳福不浅!来来来,给兄弟说说,你是不是床上的功夫了得,这才……”他嘿嘿坏笑起来,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