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堇哲还能说什么，只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些一点用都没有的安慰话。

从昨晚上到现在，程雨桐早就哭累了，她紧紧拽着他的衣领没有松手，紧闭着双眼在他怀里睡着了。

不过睡得不是那么沉，呼吸都还带着点抽泣声，她时不时皱眉，像做了噩梦一般不安稳，使劲往林堇哲怀里钻。

“乖，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林堇哲轻语，低头在她额头浅吻一记。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她听不见，不过能陪着她，让她安心，林堇哲也是知足的。

几曾何时，他也会因为这爱让自己有些卑微，可喜欢就是喜欢，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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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早晨的拥抱过后，程雨桐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看着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可是她却又变得不喜欢说话，不管处理起什么事情来都是沉默寡言，冷脸相视。

在即将送程建良去火化那天，程雨桐的情绪又崩溃了，在殡仪馆看了程建良最后一眼，她眼睁睁看着白布遮盖上了程建良的脸。

“放开我，我还想看爸爸最后一眼，林堇哲你放开我好不好？”她拼尽全身力气在挣扎，想挣脱林堇哲的怀抱，再扑上前去看程建良一眼。

可长痛不如短痛，林堇哲没有松手，紧搂着她在耳边轻声安慰着：“桐桐，真的不能再看了，伯父该走了。”

在殡仪馆这半个小时，每当白布要盖上的时候，程雨桐总是哭着冲出来，不让人家殡仪馆的人盖上，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她这样数次会让死者走得不安。

“对啊，桐桐你让舅舅安心走吧，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么难过。”一旁的夏落落虽然也在落泪，可也自然开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