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祥照带着姬思忠,正给社员们逐个的记着工。他隐隐约约的听到西边有人在大喊着吵闹,好像在为什么事抬杠拌嘴哪,旁边还围着许多人在观看。因为距离较远,抬杠拌嘴的人又都用,头巾严严实实的箍着头,他一时分辨不出正比手划脚,大声吵吵的都是谁。
他精神一紧张一惊,连忙停下手头的工作,踩着积雪利拉歪斜地往吵闹的人群走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声音,看着体形。他走近了一些终于便认出来了,正在吵架的三个人都是谁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火爆脾气上来干事是不计后果的。同时他也很清楚王华、刘学静两个人的为人处事儿,脾气禀性是个什么德性。心想:“不好,这仨人要是打起手仗来,非出大事不可。”
范祥照想到这儿,也顾不上脚下雪地的坑洼不平了,不由自主的小跑起来。
刘素玲听到王华、刘学静的恶语,看到她们两个人的淫笑,虽然当时是没有被气死,可是也给气疯了。她也来了个暴发力,拼命的挣脱了景书兰等,三个人对她的抱拦,弯腰在地上抄起了铁锹,俩手高举起铁锹,发了疯似的冲向了,站在对面不远处,正在淫笑的王华、刘学静。这要是铁锹一旦要落下去砸在、铲在王华、刘学静,不管是谁的头上、身上,重则有生命危险,轻则受到重伤。要知道此刻的刘素玲,比后娘打孩子下手要狠重的多。
范祥照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三个人的面前。正看到妻子举着铁锹往王华、刘学静面前冲哪。他一个箭步蹿到妻子的背后,伸出两只乎抱住了妻子的腰,使足了力气、抡圆了,把妻子、铁锹抡出有四、五米远去。刘素玲倒在了雪地上,俩手一松铁锹也掉在了雪地上。景书兰等三、四个人,急忙跑到刘素玲前,把刘素玲搀扶着站起身来。范祥照喘着粗气,怒视着妻子:“你在这耍什么浑蛋呢?不嫌丢人现眼呢?”
此时的刘素玲气的是血灌瞳仁,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了丈夫片刻,猛地抬手拽下蒙在头上的头巾,一弯腰两只手拍着大腿,痛哭着:“你这个废物种啊,她们两个浪娘们冤你、害你,说你干了不是人干的事儿。你不敢招惹她们俩,倒冲着你老婆子发起火来了,你还是个男人吗?敢紧着找个水洼淹死去得了!你你、你就别、别活着现猴眼了!”
范祥照看了看围观的人们,他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只好对站在妻子身边的,景书兰等几个人说道:“书兰,你们几个赶紧着把你嫂子弄的家走!”
景书兰等几个人连忙连说带劝的,架起了刘素玲往人群外走去。刘素玲往下坐着屁股打着坠边哭喊着:“废物种呀,你要是没没、没有弄么大的能耐,你就别当这个破破破**队长了,行不行呀?狗屁的益得不了,还落了一脖子的蒺藜狗秧子,你想往下抖搂都难哪!”
几个人架着刘素玲走出了人群圈儿,一边走一边劝说。
“嫂子你就别着这么大的急了,我们大家伙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景书兰劝道。
伍燕:“嫂子你犯不着跟她们俩喘这个气,都在一堆过日子弄么些个年了,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儿,谁是怎么回事儿。”
金花接着说道:“就是嘛,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咱往后宁跟明白人打顿架,都不跟心眼不济,浑蛋的人说句话。”
范祥照看着妻子被几个人,连说带劝地拉着走了很远,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心平气和地对王华、刘学静说道:“王华嫂子、学静嫂子,咱们都是街坊四邻的老乡亲,一个生产队的社员儿,是兄弟姐妹的关系,不是阶级敌人的关系,不能成天价动不动为点小事儿,就抬杠打架的闹意见。你们两个人又认的字有文化,廷洲哥在县里干事还是党员。王义哥是老师也是党员,你们的思想觉悟应该是,比一般的社员群众要高的多。以后要多给咱们队里,怎么把生产搞好了多出出主意,多想想办法才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