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你看着现在,到了什么候?你该说什么话、办什么事了?”
李书花喘了口气儿:“你听我慢慢着,跟你说说。”
陈永生咬了一口饽饽,嚼着:“你说,我听着!”
李书花脸上,又现出笑纹来:“三哥、三嫂子活着的时们,我承认是没有少给,咱们家干事儿、干活儿、解决困难,叫我少遭了好些个难,少发了好些个愁,对咱们家有点恩情。可是咱总不能,知他们俩的一辈子情吧?更何况他们俩,现在都死了哪,咱还知死人的情干吗呀?”
陈永生瞪起眼,张嘴刚要说话。
李书花:“你甭跟我瞪眼,你前听我把事儿,跟你说完了,把理跟你破解清了,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陈永生:“你你说!”
李书花:“饶克信、李廷洲现在,在马上哪。杨江波活着的时候,就和饶克信、李廷洲的,意见非常大。现在这人都扶旗杆,没有人扶井绳,更何况扬江波,现在还死了呢?如果咱要是给,他家的俩小孩儿,送两子挂面吃去。要是叫饶克信、李廷洲知道了,他们俩非得,恨咱们不行。他们俩准得给,咱穿小鞋儿。咱们往后就甭想着,再顺顺当当的,过好日子了。咱干吗还要吃,杨江波一个死人的挂落哇?咱要是把挂面,给饶克信、李廷洲,一人送两子去,往后对咱家过日子净好处,没有一点坏处。”
陈永生:“对咱家过日子,能有什么好处哇?”
李书花:“咱别的事上前甭说,我在队里干活挣工分儿,饶克信还真备不往,给我找个轻省活干,还能挣个长期工分儿。要是李廷洲心里一痛快,他备不住叫我,在队里当个妇女队长干哪。哪头的炕热、哪头的炕凉,你这会知道了吧?”
陈永生:“我知道了你,你这么办事儿,就是忘恩负义!”
李书花:“我这么办事儿,就是己个得了意拉倒。没有一个人愿意,得罪对己个儿,能够过好日子的,当官的人!更没有一个人儿,愿意背一个死人的累!”
陈永生:“你要是照着这么说、这么想事儿、办事啊?我还是犯不着,在家里跟你过,这个年了哪!”陈永生说完,把手里的筷子、饽饽往桌子上一摔。扭过身子、下了炕、穿上鞋,气冲冲的往屋门口走。
李书花看着丈夫,喝问:“你你要上哪去?”
“我回单位!”陈永生头也没有回、也没有扭,走到屋门口儿,撩开门帘走出屋去。
李书花急忙下炕,穿上鞋追出来。
陈永生已经走到院里,推起自行车儿,往院门口走去。
李书花站在,外间屋门口儿,怒声:“我告上你,你今儿个要是敢,走出这个院门口儿,你就永远别想再,走进这个院一步!”
陈永生头也没有回,话也没有说。推着自行车儿,走出院门儿。骗腿上了自行车骑着,顺着街道快速的下去了。
在那十年里,扬大春的学习成绩,无论有多好,在学校里的各方面儿,表现的有多么的突出。由于受父亲的影响,李廷洲的打击报复。至此他没能够升高中,继续念书、学习、深造。陈领和他的父亲,陈得明要去找李廷洲理论。杨大春坚持,不让他们俩,登门上户的,去找李廷洲。陈领和父亲,听了他的意见。所以他回到队里,参加劳动、挣工分儿。但他向陈领和,陈领的父亲表示。他一定会想办法借书,坚持自学完高中的,全部课程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