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小秋急的跺达着脚儿:“哎呀!你们这一对臭棋篓子呀,顶着十八级的大风,也得臭出十八里地去!”
黑脸的年轻人,仰起脸来看着饶小秋:“你香,你敢跟我们俩,哪个人来一盘啊?”
凡是脑筋反应迟钝的人,大多数的都不吃将,脾气宁、火气一上来还就犯浑。
饶小秋一听,黑脸年轻人的问话,火气可就上来了:“我凭什么不敢呢?别说是你们,这两个狗马蛋子了,就是在我们,这么大个村里,都没有一个人儿,敢蹦出来跟我叫阵的!你们俩谁跟我下?”
黑脸的年轻人:“朋友你想跟我两个人,谁下谁下。”
饶小秋一晃悠脑袋瓜子:“一个羊也是赶着,俩么羊也是轰着。我就跟你们俩么,臭棋篓子一块下,我让给你俩的。”饶小秋伸手抓住,白脸年轻人的后脖领子,把白脸的年轻人,提拉到一边去了,他蹲在了黑脸年轻人的对面儿:“我前跟你这个,黑小子下一盘儿,叫你偿偿我的厉害!”饶小秋又冲,蹲在一旁的,其他的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几个人儿,也别白看着啊,你们该给这个黑小子支嘴支嘴儿。长就的我今个是,一个老虎能拦路,你们这一窝小耗子,叫我这个小猫吃了解解馋。”
有一个年轻人:“你们俩就己个下己个的吧,我们光看着不言语。”
黑脸的年轻人:“这位朋友,你能赢的了我己个,就算你棋高。”
饶小秋:“我赢你己个儿,还不是仙大神吃药丸,小事一桩嘛。”
黑脸的年轻人:“朋友你真能赢的了我吗?”
饶小秋“嘿嘿嘿”的一笑:“我赢你就是二郎爷子,放小瘫猪儿,再把小瘫猪的四条腿上,都栓上一根铁乱子,还得栓在一根儿,大铁橛子上,你跑不了哇!”
黑脸的年轻人:“朋友你要是心里有底儿,真能赢的了我,咱这么着吧。”
饶小秋:“你说咱怎么着吧?”
黑脸的年轻人:“我要是输给你一盘棋,我就给你三十块钱。你要是输给我一盘棋,你怎么办呢?”
饶小秋一听,心里偷着这个乐呀。他心说:“我夜里个后晌,做的梦还真有准儿,要在这应验了。今儿个一天了,连一个找我修理,车子的人都没有,我一分钱还没有赚到哪,我要是在这下象棋,赢这个黑小子一盘棋,赢他三十块钱,也能够发笔小洋财啊。玩了乐了,钱也赚到手里了,有多得呀?看来我修车子的,那棵大树底下,今个的风水不好,一点财远也没有。今儿个这棵大树,底下的风水好、能够财源广进。”
饶小秋为什么,心里这么说呀?他怎么觉得有把握,能赢的了黑脸儿,年轻人的一盘棋呀?刚才他在一边儿,看着黑、白脸的,两个年轻人,下象棋的棋艺水平,他自认为那两个人的,棋艺水平不高,不如他的棋艺水平高。他自己觉得,他赢黑脸年轻人的棋,是手拿把攥、绰绰有余的。所以他立刻,对黑脸的年轻人,说:“咱俩今儿个,就来个会亲家。你给我个儿媳妇儿,我给你一份彩礼,咱来个礼尚往来,谁也不该谁的、公平合理。你要是赢我一盘棋,我当然也得给你,三十块钱了。”
黑脸的年轻人:“朋友你有钱吗?”
饶小秋:“你是小村的人吧?”
黑脸的年轻人:“啊,我们村是不大。”
饶小秋:“我说的哪,你是井里的蛤蟆,没有见过大天儿。你也不偷着打听打听,我们杜柳村儿,有多么的富裕。”
黑脸的年轻人:“你们杜柳村儿,有多么的富裕呀?”
饶小秋:“我们杜柳村有四、五百户的人家儿,都是双万元户儿。就这么说吧。我们村的小月孩儿,抱着上外头玩来,土裤子里头,都装着三十块钱。要么外村的大闺妮,都哭着喊着的,上我们村里头,找婆婆家来呀。你看我们村里的,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有一个打光棍的吗?刨除我去。”
黑脸的年轻人:“你是怎回事啊?”
饶小秋:“我都三十岁挂俩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