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病房来的,这名女医生是谁呀?她就是苏书记的儿媳妇儿,县医院的副院长文静。只见文静满春风,脚步轻盈,洋溢着亲切、热情的笑容,一边往鲍云发老两口近前走,一边,问:“表叔、表婶,你们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鲍云发老两口儿,停住手里的活儿。
鲍云发脸上带着,几分拘紧的笑容:“文、文院长,这些日子你、你为我们俩受累了。”
文静走到鲍云发的,老伴近前站住,亲热地:“这里没有文院长,只有表侄媳妇儿,还有表叔、表婶你们两位老人。”
鲍云发的老伴肖秀英,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攥住文静的一只手,激动的眼泪汪汪地:“我、我的个亲闺妮、好闺妮呀。这这这、这些日子你受累了。”肖秀英说完,抽噎了一声眼咱“哗”的一下儿,可就下来了。
文静被肖秀英的情绪感染了,她也忍不住的,俩眼圈一红:“表叔、表婶,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儿。来、表婶,我们坐在床铺上说话儿。”文静说完,双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肖秀英,俩人坐在了床铺上。
鲍云发也随着坐在了对面的,另一张床铺上。
文静:“表叔、表婶,我爸爸过一会儿,就来接你们出院。我妈妈就不来了,她在家里给你们,拾掇拾掇房子。你们二老出院以后,就住在我们家里了。”
肖秀英:“这这这可不行,这些个日子我们俩,已经给你们一家子人,添了不少的麻烦了。”
鲍云发也急忙:“是啊是啊,我我们出了院,就就直接家走吧。”
文静:“这个不行,你们出院以后,你们俩的身体,还需要经常检查一段时间。你们俩住在我们家,检查起来方便。”
鲍云发:“这这、这上哪行去?我们俩可不不敢,再麻烦你们一家子人了。”
苏书记推门走进病房,笑呵呵的一边冲鲍云发,等三个人近前走,一边说:“表弟、表弟妹,今儿个我来接你们出院,上我们家一块过大年去。”
鲍云发赶忙站起身来,刚要开口说话。
苏书记笑容可掬的,紧走几步来到了,鲍云发的面前,双手扶住鲍云发的,两个肩膀头儿:“表弟你的腿,还没有好利落哪,你快点坐下吧。”苏书记轻轻的扶着鲍云发,让鲍云发坐在了床铺上。随后他自己和鲍云发,肩并肩的也坐在了床铺上。
鲍云发扭脸望苏书记,抽动着嘴唇儿:“苏、苏书记你还是把、把我们俩,送的家走吧。”
苏书记:“你们俩家走干吗去呀?你们俩的病还都没有,彻底的康复哪。出院以后还得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哪。你跟表弟妹出了院,就在我们家住着,我们家里有大夫,给你们检查起身体来,有多方便呢?再说了,你们就这样家走了,我们一家子人,能放的了心吗?”
鲍云发:“苏书记,我我们家走还、还有好些个事哪。”
苏书记:“这都快过大年了,家里还有什么事啊?”
鲍云发:“苏书记,等过了年一一开春,我我跟你表弟妹的,身子骨好了,还还得下地干活哪。我们俩住院花了,这么老些个钱,都是是你给我们俩垫上的。等我们过年粮食收成好了,卖了粮食好还你们家的账。”
苏书记:“表弟你说什么话呢?我既然给你们花了药费,我就没有想跟你们要。咱们都别忘了,我在县农场的时候,你跟表弟妹,是怎么对待我的。常言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之报。”
鲍云发:“苏书记你你千万别这么说。”
苏书记:“我不这么说,我怎么说呀?”
鲍云发:“苏书记你你老记着,过去那点事儿,对你的工作有有有影响。”
苏书记:“我老记着那点事儿,对我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啊?”
鲍云发:“你们共产党人,不不、不是不许可讲,重情重义吗?”
苏书记一笑:“表弟你可说错了。我们共产党人,不但讲重情重义,而且是非常的重情重义。如果我们共产党人,不重情重义,就不可能带领着,全国的劳苦大众,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将介石、解放全中国,建立起人民当家做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当然了,我们共产党人,对那些个危害国家安全、扰乱社会治安的,极个别的分子,就不能够重情重义了,而且还得给予,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