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二贵告诉由义老两口的,家庭详细址是真的吗?不是。他是这么告诉由义老两口的。他说他家的具体位置是,顺着安马公路往南走,走到杜柳村的道口儿,往东下了安马公路一直,进了杜柳村二十多米,路北的最西边儿,有五间红砖大瓦房,高门楼儿,绿色的大铁门儿,院门口的左面儿,有一棵大杨树就是他家。他还告诉由义老两口儿,如里找不到他家,就随便找个人儿,打听打听他家在哪住,要打听不要打听他的名字。因为他经常往外跑不在家,村里人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少,要打听就打听他媳妇的名儿,他媳妇的名字叫乔梅,因为他媳妇在村里的小学当教师,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媳妇的名字。李二贵的一通胡吹乱锄,把由义老两口吹的晕晕糊糊,加上由义老两口心底善良,所以由义老两口儿,欣然答应了李二贵的所有要求。一晃五天就过去了,尽管李二贵也没有回来,来了个狗吃麸子不见面了,由于由义老两口儿,太相信李二贵的话了,也没有引起,由义老两口的警觉来。直到第十天头上,由义的女儿、姑爷,开着小面包车看望,由义老两口来了,一家人吃完中午饭,呆着说闲话,说到下午五点多钟的光景,由义忽然间想起了,李二贵借钱的事来了。由义就让姑爷开车带着他,来杜柳村李二贵的家里要钱。姑爷开着车带着老丈人,顺着安马公路走到离杜柳村,还有十来里地的时候,车出了故障。等姑爷修好了车,天色就擦黑了。等这爷俩来到杜柳村,村西边的时候天色大黑,有的人家吃完晚饭都该休息了。由义让姑爷把车停在村边儿,他一个人下了车,步行着往村里走。他刚一进村就看见了,李二贵告诉他的,那所红砖大瓦房,院门口前还有一棵大杨树的房屋了。他心里一阵高兴,高兴的他还有点欣喜若狂。他心说:“这家是有钱、是个干正道的事的好主儿。我不但能要回房租钱,和借给李二贵的钱来,我还能够得到,一百块钱的酬谢费,这个人还是长善心好哇。”他一高兴也没有告诉,车上的姑爷一声儿,就一个人兴冲冲的,疾步往那所红砖大瓦房的院门口走去了。他走到大铁门前,心里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儿,院里没有反应。他站在门前心想:可能是时间太晚了,人家都睡觉了。他想到这儿,第二次又抬起手来,加大了点力气敲了三下门儿。在寂静夜晚的村庄里,敲铁门的声音显的很大。不一会院里传来了,人走道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门洞里的电灯泡拉亮了,接着门里就传来了,晃动铁门栓的响声。铁门栓响过后,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儿,一个年轻长的文静、漂亮的女子,出现在门前。没有等由义开口说话,女子先礼貌的开口问道,不过女子的声音确带着悲哀:“同志你、你找谁呀?”
由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笑着客气地:“我、我找你们当家的。”
女子一听,当时吓的浑身一哆嗦,两条腿一软差一点坐在地上。恐惧的睁着一双大眼睛,颤抖着嘴唇儿:“你你你、你找我我们哪个当家的呀?”
由义:“我、我找你男人哪。”
女子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你找我男人有什么事啊?”
由义:“是这么回事儿,你男人不是今年个正月里头,上县城里办事去了嘛,他租了我们家的房住着,他还没有给我房租钱哪。前:几天他又去BJ办事儿,他没有路费,他前后又跟我借了三百块钱,他去了BJ办事儿。他告上我说,他要是第五天头上,不去我那还我钱,证明他把事办成了、把钱要回来了。他身上带的钱多怕丢了,他就直接家来了,他叫我到家里来,找他要钱来。五天都过了这么些个天了,他也没有去我那还我钱,我想他准家来了。今个正好方便,我才到家里来找他要钱的。不好意思,深更半夜的,打搅你们两口子歇着了。”
女子恐惧万分:“你是是、是人还是鬼呀?”
由义:“在这个新社会里,上哪来的鬼呀?”
女子:“你你要不是鬼,你就敲错门儿、找错人了。”
由义:“我接照你男人告上我的,你家的详细地址、和具体位置敲的门儿,我怎么会敲错了门、找错了人啊?你男人还告上我说,到村里要打听别人儿,你们家上哪住,他不叫我打听他的名儿,他说他常年不在家,村里的人知道他的名少,他叫我打听他媳妇的名儿,也就是你的名儿,村里人知道你的名的多,因为你是你们村的小学教师。”
女子:“我、我叫什么名啊。”
由义:“你叫乔梅呀。”
女子一听面前的人,说的自己的名字对,干的工作也对。她百思不得其解,皱起眉头盯住由义没有说话。
由义:“同志,我说的对吧?”
女子:“你说的我的名字、我干的工作都对,你就是说的事不对,没有那么一回事儿。我男人没有在县城里租过房,更没有跟别人借过钱。你是不是找到家里头讹我来了?你你快着走吧!”
由义一所着急了:“什么嘛,你男人没有租过我的房、没有借过我钱?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合起伙来,要赖账骗我这个老绝户哇?你把你男人叫出来,我们俩熟着哪,我们俩当面对质。”
女子:“我去不了,要叫你己个叫去,你还得费点事开封介绍信去,不然的话你也去不了。”
由义:“你男人这会没有在家呀?”
女子:“没有在这个家,他有了新家。”
由义:“他那个新家在哪啊,我我找他去。”
女子:“在地里埋着哪,赶明个就是他的四期。”
由义一伸脖子一瞪眼儿:“死死死、死了?”
女子:“我男人病了躺的炕上有半年多了,头二十多天他就死了,他上哪租你的房、借你的钱去呀。同志你就别黑下半夜的,找到我家里来给我添腻了。”女子给由义作着揖:“同志大叔你就可怜可怜,我我这个年轻的小寡妇吧,我求求你快着走吧!”
由义也真急了,他同样给女子作着揖:“我的同志大大姐,你们两口子可别说瞎话赖账啊,你们两口子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绝户吧!房租钱我不要了,那一百块钱的酬谢费我也不要了,你就还给我你男人跟我借的,那三百块钱的现金就行了。”
女子:“我看你就是一个诈骗犯,想诈骗我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