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荣:“你不跟我借钱,你还能求我什么事啊?”
谷小芝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叔叔,夜里个后晌下大雨,我们家的房顶漏了。我来求你插个空儿,带着你那一拔伙人,给我们家把房顶抹抹去。”
姬思荣轻蔑的一笑:“这年头子有使嘴求人的吗?得使钱求人儿。你家有钱吗?”
谷小芝:“我不叫你们白抹,我给你们工钱。”
姫思荣:“你们家都穷掉了蛋了,上哪来的钱给我们工钱呢?你拿出钱来前叫我看看。我对你们这个穷家,就得来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谷小芝自卑的一红脸:“叔叔你们的工钱,得得、得多少钱呢?”
姬思荣:“至少也得二百块钱。”
谷小芝一听为难了。
姬思荣:“你们家趁二百块钱吗?”
谷小芝:“不、不趁。我跟我、我妈妈前上个卖卖血,就卖了一百六十块钱。我前给你一百六十块行、行吗?剩下的那四十块钱,等等我下回个卖血,再给你行吗?”
姬思荣:“不行!对你们家这样的穷主儿,就得现来现的。”
谷小芝央求:“叔叔你看在咱是老乡亲的份上,你就给我们抹抹吧。要要要是再一下大雨,房给下坍塌了,就就、就把我们一家四口人给砸死了。我们大人砸死也就砸死了,我那可怜的俩小孩要是砸死了,可、可怎么办呢?”
姬思荣:“你甭跟我哭穷,我不信佛。你快着走吧,我要吃饭去了,我吃完了饭还得挣钱去哪。”姬思荣说完转身进了院儿“咣啷”一声响,关上了两扇大铁门儿,把大门栓还给插上了。
谷小芝难为的,“扑通”就坐在水里了“哇哇哇”的哭了。
陈领走后就把箱包厂交给了,原村党支部书记靳强,经营管理了。靳强尽心尽力、认认真真负责,想尽各种办法儿,把箱包厂经营、管理的有条不紊,生意买卖非常红火。
就在谷下芝央求姬思荣,给她家抹房顶的同一天下午。靳强坐在办公室,办公桌后面的一把椅子上,紧皱眉头抽着烟,一双眼睛盯住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
李真钢、老万、孙大壮、铁柱,推开办公室的屋门儿,一同走进办公室里。
靳强听到响声,转过脸来一看四个人,脸上微露出点笑容:“噢、叔叔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商量个事哪。”
四个人分别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李真钢:“大侄子你找我要商量什么事啊?”
老万:“凡是咱们厂子碰上的难事儿,咱们一块想办法解决。”
铁柱:“三个屎壳螂还顶个诸葛亮哪。”
孙大壮给铁柱纠正:“哎哎哎,你是什么文化水平啊?那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铁柱:“屎壳螂、臭皮匠,反正都是臭的,说什么都一个样儿。”
几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