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裴老捂住胸膛，威严道：“裴牧臣，我看你真是疯了！你是不是要因为时欢毁了裴家才甘心！！！”

裴牧臣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爷爷，我没有……”

“没有？”裴老看着裴牧臣，浑浊的眼睛带着犀利，“你别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还要我讲多少遍！？让你离开时欢就这么难？！”

裴牧臣一脸痛苦，俊脸挣扎：“爷爷，我真的放不下时欢……”

裴老抄起床头桌的杯子朝裴牧臣砸了过去，杯子砸到了裴牧臣的额头，随后应声掉落在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

裴老没想到他不躲。

裴牧臣的额头肿了起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老别开了脸，呼吸急促。

“我是不会同意你和时欢再在一起，如果你能弃裴氏不顾，弃你父母的遗愿不顾，你就走吧，离开裴家！”

裴牧臣垂落的双手握紧，他低下了头：“我不能这么做。”

裴老看向裴牧臣，“但你如今的做法和毁了裴氏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进棺材了，也管不了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