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卢燕连声道谢，“谢谢时小姐，谢谢时小姐！”

“回去找一份安妥的工作，好好当一名护士。”

卢燕瞬间红了眼眶，她哽咽道：“时小姐，我欠您一声对不起，也欠您母亲一声道歉。这些天我想过了，我也是伤害你母亲的人，当初我要是不见钱眼开，丧失了自己的医德，你母亲不会变成这样的。当初我要是不当一个旁观者，你母亲也不会被温岚囚禁折磨了这么多年。我眼睁睁地看着温岚折磨、对付你母亲，而我却无动于衷，甚至是见死不救，我……我有罪啊……时小姐，对不起……”

说罢，卢燕对着时欢双膝跪了下来。

“时小姐，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卢燕泣不成声。

她这几天每天都做噩梦，她梦见了佟安宛，她还梦见了佟安宛来找她，说她当初为什么不救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折磨，还说她狠心。

时欢不是没想过，如果卢燕能帮她母亲一把，她母亲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可她没权利去要求一个陌生人对她母亲伸以援手，但她同样没义务去原谅卢燕的所作所为。

“起来吧。”时欢平静道：“回去后当一名好护士，弥补之前犯的过错。”

时欢还是没说出口能原谅卢燕的话。

“时小姐……”卢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时欢稍稍弯腰扶起卢燕，“快去给温岚换衣服吧，时间不多了。”

卢燕用衣袖擦了擦脸，“好嘞，我马上去，我马上就去……”

时欢走出房间，她在外面等着。

时欢靠在一旁墙壁，头往后靠着墙，定定地直视前方。

卢燕三两下替温岚换好了衣服，她对沉睡的温岚说道：“温岚，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我被钱蒙蔽了双眼替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从今往后我会洗心革面做人，做一个好人！至于你，这一切都是你自食恶果的下场，你当初要是不那么对佟安宛，时小姐又怎么会这么报复你呢，你做过的孽，是时候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