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心也笑着说：“是啊，欢欢，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时欢看了看凌祁夜，又看了纪连心，她眼底的迷茫更深，缓缓，她才张唇，小声地说：“你们是谁？”

这句话像是炸雷，病房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凌祁夜指着自己，“我是凌祁夜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凌祁夜又指着裴牧臣，“他是牧臣，你也忘了吗？”

时欢看裴牧臣的眼神完完全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裴牧臣沉吟，“欢欢，你……不认识我了？”

时欢一下子看到病房里这么多人，她有些害怕，蓦地，她打着点滴的手主动握住封行衍的手掌。

凌祁夜：“……”

裴牧臣：“……”

“时欢，你认识他是谁吗？”凌祁夜指着封行衍。

时欢深深地看着封行衍，轻轻摇头。

凌祁夜：“……”

敢情时欢谁都忘了，但还依赖封行衍？

封行衍紧锁眉头，他抬头对医生说道：“这是什么情况，她失忆了？”

“这……”医生一时难以下定论，“出车祸醒来会有后遗症，时小姐是不是失忆了，得再检查才能知道。”

“立刻去安排检查。”

“是。”

纪连心目光复杂地看着时欢，时欢这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装？

时欢似乎特别依赖封行衍，她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其余的人对她来说就好像空气。

“欢欢，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牧臣问。

时欢看着封行衍摇头。

“……”裴牧臣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