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只弹了一首曲子过过手瘾，她起身回到位置上，服务员开始上菜。

“行衍，你觉得我弹得好听吗？”殷悦用手托着脸，一脸期待地问。

“之前你都没兴趣弹钢琴，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啊。”殷悦摊开餐巾，“钢琴是我的专业，我怎么会没兴趣。”

封行衍微微眯眼，“你的专业？”

殷悦顿了顿，点头：“嗯，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大学学习的专业是服装设计。”

殷悦转了转眼珠，她连忙补救，“额……我有考钢琴证，所以弹钢琴也挺在行的，也是一门专业。”

“你记得以前的事？”

“……”殷悦噤声。

她听医生说她失忆，大家也都以为她是失忆了，行衍也这么认为。

封行衍盯着时欢，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

殷悦低头切着牛排，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我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但大部分都忘记了。”

“但一年前的事，我没忘记。”殷悦抬头看着封行衍，“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记得很清楚。”

封行衍的瞳孔紧缩，他的脸紧绷。

她终于肯承认一年前的事。

封行衍薄唇轻启：“那枚戒指……你肯承认是你拿的？”

“本来就是我拿的啊，我想让你来找我，所以我拿走了你的戒指。”

“……”时欢之前一直不肯承认，如今又大方地承认是她拿走了戒指。

封行衍的脸色阴沉到底。

“那枚戒指对你很重要？”殷悦忐忑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