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听着，没说话。

“我去了我们第二次相遇的那条巷子，”他道，“你后来去看过吗？”

“没有，”楚楚说，“每年只有姐姐忌日的那几天过去而已，租个小房子住上几日，哪也没去，就是在屋里呆着。因为想要静静，也因为怕出去遇见熟人，闹出见鬼的传闻，让你发现端倪。”

她想，即便是鬼，他也会想去把那只鬼找出来吧？

叶云深想了想，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那巷子已经翻新了，旁边建了很多新场所，味道就变了，不是我记忆里的那条巷子了。”

人也不是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肯定会变的。”

“我没变。”他道。

楚楚看他一眼，道：“我变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是叶云深又跳了话题。

“我回去想了想，你恨我也好。至少你不会忘了我。”

楚楚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他：“我不恨你了。”

叶云深脸色稍微变了变。

不恨他了？

连恨都没有了吗？

他连当初的理由都还没有告诉她，她便已经连恨都不给他剩下了？

“我曾经绝望过，但我没想过死。姐姐掉下去的时候，我想过了，那一瞬间，希望掉下去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