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一波袭杀之事,四人换上那天罡地煞残留下来的好马,又复上路。
四人这一番厮杀,却是好不疲累,一路行至傍晚,却是不再赶路,寻了个小城梳洗休息了一晚,养足了精神,才复又出发。
这一路前行,却是平安无事,又走了两日两夜,天色见晓时分,却是到了保定地界。
瞧着远方一座大城在望,朱厚照心中欢喜。
保定距离京城,不过三百余里,快马加鞭,只怕几人下午便能赶回京城,而一入京城,那便是龙入大海,虎归深山,谁也奈何不得他了。
“殿下,可是要入城歇息一番?”岳不群问道,快到京城,他心中也是安定了许多。
“不歇了,不过咱们进城用个早饭吧,这几日风餐露宿,却是没吃到什么热乎的。”朱厚照答道。
他倒也是很能吃苦,这些日子跟姜离几人快马加鞭的赶路,吃喝都在马上,用的是硬邦邦的肉干和凉馒头,硬是没叫一声苦。
反正今日晚间必然能赶回京城,众人也没谁反对,遂朝着城内而去。
只是这四人前脚进了城,后脚便有一只信鸽扑腾飞起,向北而去。
……
保定三十里外的一处小镇上,一座大宅之内。
八名气息悠长,内力深厚的高手分坐在两侧,都是看着主座上一名姿容绝美的黑裙女子。
“圣姑,有什么消息?”
左上首一名穿着白袍,腰间带刀的粗豪老者出言问道。
那黑裙女子嫣然一笑,将手上的纸条递了过去,道:“保定分坛的弟子飞鸽传书,说那位小太子和华山派三人已然抵达保定,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要经过咱们这了!”
“华山派的三人,杨莲亭不是说,只是一人吗?”左首第二位的中年汉子皱眉问道。
“是三个人,保定分坛的弟子说,是华山派岳不群夫妇和血修罗姜离三人。”
任盈盈道:“不过也无妨,有向左使与童长老二人在,他们华山派倾巢而出也是无用。”
“圣姑所言不错,不过,依计某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那华山派岳不群声名在外,不是好相与的。”那中年汉子有些担忧的道,他叫计无施,江湖人称夜猫子,最是诡计多端,乃是任盈盈的左膀右臂。
“计无施,你便是太谨慎了!”
右上首一名满头白发,银髯戟张的老者喝道:“在座的除了圣姑,老夫和向左使同为绝顶高手,老夫这两个儿子,你计无施,还有漠北双熊与鲍长老,足足六位一流高手,华山派三人如何挡得住?!”
这张口大喝的老者却是日月神教风雷堂堂主童百熊,虽然年近八十,可是老当益壮,一身武功之高,直入绝顶之境,却是日月神教众长老之首,深得东方不败信任!
“童长老说的不错,岳不群只一人,如何是童长老和向左使的对手?至于宁中则和姜离二人,便由我等对付,还有保定分坛的众弟子相助,此番管教那小太子和华山派三人有命来,没命回!”任盈盈道。
计无施仍是面带忧色,不过任盈盈既然决定动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
却说朱厚照三人用完早饭,打马出城。
走在街巷之间时,岳不群却是突然悄声道:“太子,师妹,离儿,有人跟踪咱们,小心。”
有人跟踪!
姜离心中一紧,却是不动神色的朝四面望去,果然见有几人神色不对,朝着这边探头探脑。
他心中暗暗感叹,到底是老江湖,警觉还是比他高。
朱厚照脸色微微有些慌乱,显见没料到都快到京城了,还有人意图不轨。
他道:“岳先生,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