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上前,拦住天门道:“天门师兄何必着急走,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慢慢商量便是。”
“什么一家人,刘正风,你给我让开!”
天门道长怒发冲冠,道:“我败都败了,难不成你要我泰山派留在此地让众人看笑话不成?!”
定逸师太也看出不对,上前劝道:“天门师兄消消气,我让这华山派的姜小子与你道个歉便是,都是一家人,磕磕碰碰的不足为奇。”
说到这,她给使了姜离一个眼色,道:“姜小子,还不给你天门师叔道个歉,难不成真想我五岳剑派同室操戈不成?!”
姜离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心里清楚,真要叫天门道长负气而去,便是杀迟百城之事跟他与华山派无关,华山派与泰山派也是会互成仇敌。
江湖之中便是如此,因为一点小事,造成几代血仇的案例屡见不鲜,更何况是他当众落了天门道长,落了泰山派这般一个大面子来着!
天门道长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脾气急躁了些,其人性情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眼中揉不得什么沙子,确是正儿八经的白道英侠,所以姜离也愿意给他这个台阶下。
却见姜离上前一步,拱手道:“天门师叔见谅,弟子一时鲁莽,还望不要见怪。”
“哈哈,天门老儿,便算了吧,咱们做长辈的,便是帮后辈扬一扬名又如何,都是你五岳剑派的弟子,肉烂在了锅里,终究也跑不到外人嘴里!”雁荡派的长老何三七笑着劝道。
他一张口,那其余各派来的老一辈高手都是开始出言劝和,毕竟当今之世,魔教势大,没了五岳剑派与魔教针锋相对,对他们各派来说,绝不算是什么好事。
这么多人一劝,加上姜离也低了头,天门道长情知不能真让五岳剑派散了,只好就驴下坡,没好气的道:“也罢,今日便看在一众江湖朋友的面上,贫道便不与你计较此事,不过姜离,贫道弟子惨死,师弟重伤一事,你却是要与贫道有个交待!”
迟百城身死一事,便是天门道长不说,姜离也不能就这般算了,总不能他华山派做了好人,还落了个骂名吧!
姜离笑道:“好叫师叔知晓,此事尽数从恒山派仪琳师妹身上所起,那田伯光贪花好色,我大师兄为了救仪琳师妹才与其虚与委蛇,贵派迟师兄和天松师叔出手相助,原是一番好意,不料那田伯光武功了得,这才有此惨事,可不是我华山派与那淫贼联手有意杀害贵派之人,望师叔明鉴!”
天门默然不语,姜离话语不似作伪,这般说起来,刚才倒是他无理取闹了?
“姜小子,你怎么知晓这些,我弟子仪琳呢?!”定逸急切问道。
如是像姜离口中所言,以田伯光那淫贼的性情,只怕仪琳的清白已然不保,这由不得定逸不心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