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一见,皆尽骇异!
以刘正风这等身份,以内力折断一柄铁剑固然不足为奇,但是只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他这一柄佩剑,分明便是一口切金断玉的利器!
如此举重若轻的姿态折断一口宝剑,足可见这位衡山派刘三爷的武功之强,内力之深。
群豪里面有好事者叫嚷道:“刘三爷,你这一手功夫,可是高明的紧,如果连你都算是平庸之辈,只怕我等都是河里的臭鱼,泥中的烂虾,更上不得台面了!”
众人随即哄笑,却是心中深以为然,他们均知刘正风的武功,已然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的境地,偏偏这等人物,还做不得衡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的厉害,可见一斑,难怪能与日月神教抗衡百余年。
刘正风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刘某人退出江湖,日后各位好朋友如是寻刘某人吃茶喝酒,刘某人自当是欢迎之至,不过江湖琐事,却是不要再寻刘某了。”
说罢,他捋起衣袖,双手便欲朝着那金盆里的清水放去。
那黑须书生闻先生长叹一声:“可惜可惜。”却是也不知此人是可惜刘正风退出江湖,正道少一臂助,还是可惜刘正风投靠官府,天下又多了名庸碌之辈。
然而就在刘正风手伸到一半之时,异变陡生!
却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来了!
刘正风周身一震,却是连头也不抬,一双手掌加快朝着那金盆而去,直若未曾听闻那声音一样!
咻!
屋顶之上,有银光闪烁,一件细微的暗器带着尖锐厉啸破空而至,刘正风心中一惊,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只听得‘当’的一道轻声脆响,那金盆整个直接被掀飞了起来,盆中清水撒了一地!
这一变故事发突然,群豪都是心中大骇,谁曾料到,这金盆洗手大会一节,竟然也敢有人来捣乱?须知,今日可是各派好手云集,只凭这千余豪杰在座,便是东方不败,只怕也是有来无回!
众人顺着那暗器打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得屋顶之上,站着一名黄衫汉子,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一脸冷笑的看着底下。
“好……”
人群中有人刚欲呵斥好胆,话还未出口,却是被身旁人拦下,只听他同伴道:“不要命了,嵩山派的人你也敢惹?!”
“费彬,你做什么!”
刘正风脸色大怒,出言质问道:“刘某人自金盆洗手,干你何事,你横加阻拦,莫不是想与刘某为敌不成?!”
“刘师叔此言差矣!”门口有人说道。
群雄扭头看去,却见正门口位置,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
这旗子在江湖中威名赫赫,群豪一见心里又是一惊:“这是五岳令旗到了!”
“千丈松史登达!”
刘正风脸色冷厉,道:“你手持五岳令旗来此,所为何事?”
那黄衫汉子乃是左冷禅嫡传大弟子,他见刘正风知晓他名号,心中却是有几分得意。却见他微微躬身,一展手中令旗,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暂且押后,请您老人家接令!”
“我如是不接令呢?!”刘正风脸色不渝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