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落在玻璃茶几,男人声音略重,直接点出来,“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和于家的丫头走的太近了吗?!”
“父亲称的所谓太近,到底是什么概念?”
面对男人敛眉的神色,苏浅月也不惊讶于他的发觉,放下茶杯。
茶几上不同色泽的杯身对立着,她眸色渐沉。
苏柏尉冷漠,见她反问过来的反骨模样,立即沉声道,“苏浅月,你母亲去了外国,现在你也要和我对着干?!”
“父亲。”
面对冷声呵斥,苏浅月缓缓起身,相对于阴晴不定的苏柏尉来说,显得淡然。
拂掉裙上的褶皱痕迹,她轻笑,在一丝不苟的严肃对场反倒多了讥讽之色,“想当初借着年龄幼小的缘故,我帮您探了无数商企的机密,包括三年前的好朋友都为你放弃了,现在找个‘替代品’都不行吗?”
“苏浅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那套东西!”苏柏尉冷眼静看,“‘替代品’?于家的小孙女你从来不会认错,早在三年前,你就知道她没有死,甚至致力于瞒着我这个老父亲,呵。”
“那又怎么了,父亲您的公司与小企业都没有失利,不是么?”唬弄被戳穿,苏浅月也不隐瞒了,轻嗤道。
明眼人都能听出她语气里讽刺,苏柏尉已经许久不与女儿亲近,可两个人偶尔意见不合吵闹的次数极少,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某个关于于玖玖的方面。
现下又因为她几欲发生争执,苏柏尉不愿与女儿计较,起身冷言,“当年你插入公司事务把与那人谋划于家的合作中止就意味着友好的关系链断了,这事我已经不愿再多提,只是希望作为女儿的你少插手那丫头的事。”
当初就是因为合作被迫中止下达文件的事,苏柏尉才与苏浅月走向对立的极点。
作为商业混战多年的老手他明白,不知者无罪,反之,知道越多,后果愈发不堪设想。
而苏家是唯一一个与那人合作并成功脱身的,对方这么多年没对苏氏动手,谁也无法预料是信息未透露出的漏网释然还是埋好深坑的将来埋伏。
苏柏尉不愿掺这趟浑水。
“你要想想苏家的钱财现在都是谁供给你的!”
男人冷漠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