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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于盛和钟姨都以为她在渐渐康复,可是她没有。
嗜甜带来了体重的疾速飙升,再次午夜梦回,她站在镜子面前,忽然对自己多了股厌弃的想法。
巨大的压力绷在心弦,她知道自己扛不住诱惑,选择催吐。
再之后,被发现、被知晓,她害怕那种将自己曝光在光线下的感觉,连连抗拒。
然后她发现,眼底缺失的光是有补充的,银刀一晃,用一念之间的残忍,换取短暂的痛快与舒畅,那种感觉,怪异又无法抗拒。
于是,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手腕开始多了伤痕,刀片捏在掌心,小腿也会在坐台晃荡。
于盛那天晚上与她谈了好久,谈风华正茂,谈诗酒舞画。
老人的背已经不直了,偶尔撑不住会佝偻着。
天台的夜风刮起她的白裙摆,她沉默,点点头,开始接受治疗。
那只过了三个月,她却好似提前度过了苦涩难熬的半生。
病发现时是早期的,配合带来的疗效确切稳固,她转了学,去到B市某所不知名的中学正常生活。
新学校的同学与老师都很真诚与和善,她结交了知心朋友施凝,起初再次接触人时还不太适应,只会腼腆笑笑时施凝都会帮忙解围,凝凝甚至不会在意她嗑药的事情。
那时装药的药瓶还是普通的药效外包,施凝会给她倒温水,会温柔地告诉她不用想太多不要给其他人看见。
她很满足,即便施凝的好友不止她一个,连带着预备康复时去看心理医生的半途都会带上懵懂好奇的施凝。
同时问诊的是一个精神状态差到极点的病人,那人发现预期结果不在自己料想之中时,疯狂地夺过水果刀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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