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这三人出现在眼帘的那一刻,郁扶吟连双脚都无法动弹,只觉得心头被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所覆住。
她知道,她充满愧疚和懊悔。
眼前的三人已经满身是血,尤其是徐兴贤,也许是因为最早进来,也许因为只是平常人,左脚歪歪的斜着,显然是已经断了。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要护着自己。
早知如此,她该早就告诉他们的。
比起那个炼丹师的消息,她更在乎的是他们三人。
可她到底是多活了这些年,又经历了那些痛苦,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于是,她只平和地看着这三人:“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怎能一个人先走?”
一句话,唐婉儿的眼泪便直接落了下来。眼泪流下落到脸颊的伤口上,唐婉儿疼的咧了咧嘴。
说不害怕是假,说不痛苦是假,可此时听到郁扶吟这句话,所有的痛苦害怕似乎都化为了云烟。
徐兴贤听到郁扶吟的这话,目光又落到她身旁挺拔而立如一颗青松的楚渝庭身上,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郁姑娘,您不该来的。”
而徐福书早已嚎啕大哭了。
“我就知道老大时全天下最好的老大,明明知道这里很危险,可还是来救我……”
一旁的莲娘诧异地看着这几人,目光在郁扶吟和地上跪着的三人身上转了转,心中疑云丛生。
这位被唤作郁扶吟的少女莫非有什么过人之处吗?为何这三人都是这般模样。若是他们将这话说与那男子听她倒能理解一二,可她瞧着那男子与他们关系也不过如此,至少他们所有的情绪都是面对着那少女的。
莲娘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
而金座上的中年男人已经有些不耐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金座,声音里带着怒气:“如今人也见了,是时候将那位炼丹师的下落告诉我们了吧!”
楚渝庭冷冷一笑,身形一闪,竟是直接将困住徐福书三人的白袍人踢开。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眨眼之间,那六个白袍人便倒在了地上。可就算如此,这些白袍人也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只眼神麻木地看着楚渝庭,似乎是不解他们将要做些什么。
莲娘皱了皱眉,看着郁扶吟已经跑过来在查看那三人的伤势,于是她转身对那六个白袍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听到莲娘的话,这些白袍人终于有了动作。但不管他们的伤势如何,他们也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只僵硬地挪动着身体回到了他原本在队伍中的位置。
莲娘又将目光挪到楚渝庭身上,先前风情万种的模样已经不见,只余下眼里的冰冷。
她的声音像是来自地底深处,也浑然不似先前的酥意:“公子何必如此动怒,如今你伤了我们的人,我们绝不可能再让你得逞的。”
而就在这时候,金座上的男人开了口:“莲娘,他们侮辱了我们,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剩下的事情便交给你来办吧。”
说完这句话,男人竟是直接站起了身子,似乎是想要离去。但楚渝庭怎么会如这男人的愿,手中一个雷灵力过去,一道雷直接劈到那男人脚前,直接将那块地烧焦,还在冒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