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韵心中憋着气,自是不大好受。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缓步走到门前,准备修缮修缮这门。
却不料,对上了一双憨厚眼眸的『妇』人,正关切看着自己。
她皮肤粗黑,样貌还算端正,尤其是眸子,透着股沧桑的善意。
身穿一身灰『色』粗布衫,通身上下打满了补丁,简直可以说是补丁组成的。
她爱怜上前一步道:“韵儿,伤到哪了没有?”
海韵狐疑看向她,问:“你又是谁?”
憨厚『妇』人大惊失『色』,“原来大夫说的是真的。你,你真不记得大伯母了?”
海韵这才明了,面前之人是原主爹的大哥的媳『妇』。
她勉强回道:“确实大病一场,不记得一些事情了。”
孙氏顿时面『露』郁『色』,安慰道。
“韵儿,你别难过。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说罢,左右看了一眼,偷偷从内兜里掏出个鸡蛋来,递给了她。
“给,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快趁热吃!”
她的眸中带着和绚的笑意,像看着自家娃儿一般,包含着无限母爱。
海韵眸『色』微动,笑着接受了。
“谢谢!”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家里有除了爹娘外的好人。
一个鸡蛋,在现代社会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偏远的小穷村里,却是难能可贵了。
孙氏见她这么郑重的道谢,好似有些难为情。
她脸红着轻声道:“跟我还这么客气,你快吃,我得干活去了。”
说罢,脚步利落的离开了。
海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视线又回到手中还带着余温的鸡蛋上,久久。
……
夕阳渐渐西下,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
收拾好屋子后,海韵一直在床上试着练些简易瑜珈,打发无聊时间,顺便『摸』『摸』这身体的底。
可可怕的是,这具身体虽只有十四岁,但是筋却非常硬,且体虚。
就算是做一两个简易动作,都是气喘吁吁,每每坚持不到五秒。
到最后,她只能放弃动作,选择先从呼吸开始练习。
正渐入佳境时,屋外传来了男人们说话的声音。
她倏地睁开眼,知道这是下地的男人们干活回来了。
她到这里才两天,且大部分时间在昏『迷』当中。
最熟悉的地方,只能是初到时的海滩了。
所以,对这边的具体情况不甚了解,但是却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这里主要还是以种地为生。
出海捕鱼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她没有见过捕鱼的渔船。
正自想着,门便被推开了。
一五官还算俊朗、胡子拉碴、皮肤黝黑的粗壮汉子,大大咧咧的进来了。
他身上的粗布短褂全被汗水浸湿,中气十足道。
“韵儿,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
海韵不禁一阵头疼,心道:就算不晕被你这一嗓子,也有点晕了。
却是从他的言形中猜测出,眼前耿直的汉子应该就是原主的爹了。
她轻快回道:“爹,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正在这时,一矮小的身影从门外一阵风似的窜了进来,快速来到海韵床前。
摊开手开心炫耀道。
“姐,我回来路上张大娘给的,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