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听之下,确实毫无漏洞,众人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海大疑『惑』道:“难道真是妹婿的百年人参有问题?”
海心听了颇为气极,连忙否认道。
“不可能!鸿昌一向谨记为人之本,虽为贱商,却从不欺骗百姓,有时遇着来买『药』的穷人,他甚至分文不取。他是绝无可能贩卖假『药』的!”
她的铿锵言语,听在海韵心中,微起波澜。
她思索片刻,状似无意道。
“那个中毒的人,喝了甲鱼汤后还没有吃别的甚东西?我隐约听扁伯提起过,这吃甲鱼也有忌讳,比如和水芹一块吃了,就会中毒!”
海贵一听,赶紧对海心道。
“心儿,你赶紧想想,那小儿喝汤后有没有吃水芹?”
其余众人俱望向海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海心咬了咬唇,略谢过了为她找来捂伤口布条的罗氏。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方眼眸一亮道。
“有!当时我与鸿昌俱不相信人参有问题,所以一直『逼』问那小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记得他说过,他的小主人在喝了汤后,感觉太过油腻,所以特意命厨房炒了盘他最爱吃的水芹菜,且全都吃完了!”
这下,屋子里顿时洋溢着一股喜气。
连那一直板着脸生闷气的海二也不例外。当然,他高兴的原因只是,翡翠凤玉镯毫无悬念的留在了海家。
海韵暗自吁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便找到了症结的所在。看样子,那未曾谋面的姑父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可众人还没高兴三秒,董氏立马泼了盆凉水,劈头盖脸道。
“不靠谱的事高兴个什么劲?这甲鱼和水芹不能一块吃,谁知道真的假的?”
“扁伯那可是穷了一辈子的老村医,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甲鱼,他知道个啥!”
海老爷子冷哼一声道。
“他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人家既然敢说,那必定就是有底的!你好好瞅瞅自个脖子上的伤,你这条命都是人家救回来的!”
董氏还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却发现根本瞅不到自个的脖子。她
恹恹的垂了眸,轻声嘀咕道。
“我这也是为着心儿着想,可别抱了大希望,到头来却只是误打了个盹……”
海老爷子气得瞪眼,懒得搭理她。
他将眸光移向下首的海韵道。
“韵儿,你老实告诉爷,扁伯真说过那甲鱼不能同水芹一块吃吗?”
海韵心下惴惴,他一会不会着人去问吧?
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想着借由扁伯的嘴说出,一是增加可信度,二个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心态。
她瞅了眼担忧注视自己的海贵,还有略有些惶然,一直忐忑抚『摸』她双手缓解紧张情绪的罗氏。
给了两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抬眸看向海老爷子道。
“爷,韵儿能确定,那甲鱼和水芹确实不能一块食用。只是扁伯年老了,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曾经同我讲过这事。”
海老爷子观她神『色』自然澄澈,并不似在撒谎,遂安了心。
正待说话,一口老痰突然堵住了喉口,他使劲的咳嗽了下,方面『色』涨红冲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