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情,为何非要诬陷是我爹做的手脚?”海韵『逼』近他道。
海青恍然大悟。
一句句、一步步,海韵都运筹在心。
非但『逼』得海二走投无路,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去留拿捏在三房手中。
且让他当众承认了,从一开始,对海贵的话便是构陷,毫无依据。
又谈何让三房赔他屋子和银钱呢?
他抿唇一笑,看向场中冷眸淡然的海韵,佩服不已。
海二被海韵『逼』视,不由呼吸一滞。
他想说点什么推脱,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说他是存心?
就是欺负海贵罗氏老实?
所以想从三房身上剐下些肉来?
他敢保证,这些话一出,不等三房动手,这些村民的唾沫就得将他淹死!
他哀叹一声,依旧蹲在地上,作可怜状。
海韵似有所觉,悄然往堂屋方向撇了一眼,果然,门后的影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清晰可见。
瞧着身形,必是海老爷子无疑。
她冷笑一声,看向海贵。
“爹,你说怎么办,女儿听您的。”
这回,没待海贵说点什么,周围的村民却都相继道。
“大贵,啥也别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直接报官吧!我们站你这边!”
“是啊,你家二哥都承认了,之前对你就是存心陷害,难得他一开始还义正言辞的,好象他真有理似的,我差点就信了。”
承认,承认啥?
海二一片茫然。
他抬眸扫了一圈,瞪大了眼珠道。
“我只说了我不晓得是不是海贵动的手脚,并没有说是我要害他啊,我没有害他的理由。”
“我今个原本是要成亲的,大家伙都知道。这事一出,我都没法迎娶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都要委屈的哭了。
明明一开始不是自个占理么?
怎么这死丫头一上来,只说了一两句,这风向就变了?
海韵不置可否,轻飘飘说了句。
“之前你想害我『性』命,却误害了青堂哥,这事难道就对你有益处?”
这下,原本差点被说服的村民们听了,双眼冒光,激动道。
“是啊,我们都是本份人,肯定不能以我们的心思去揣度他。像他这种焉坏的人,定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反正李寡『妇』那里还有一间屋子,能住人。他就算塌了这屋,却害死了想害的海贵。对他来说,这就不是蚀本的买卖,毕竟屋子哪有人命值钱哪!”
“在理在理!我们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这海家老二,要是把聪明心思都用在正道上,都可以封候拜相了吧?”
“哈哈——封候拜相?天子脚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又岂是他这样的人能当的?你也未免太抬举他!”
……
众人挤兑不停,皆以此为乐。
海二面如死灰,只得不停喃喃道。
“你们要相信我,我没害他,你们要相信我,我没害他……”
海韵瞅着他这怂样,懒得理会,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的海贵。
“爹,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