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外头,海青停下了,转身朝海韵轻声问了句。
“韵儿,接下来去哪?”
海韵心中早有盘算,悠悠道。
“去村口,我记得那里有块空地,堆了些麦梗,正适合他们俩。”
海青听了,边朝村口方向走,边小声嘀咕道。
“直接将他们往那地上一扔不就成了?给他们放在麦梗上,还不会受凉,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
海韵莞尔一笑,解释道。
“你不觉得,那麦梗堆像个戏台子吗?将他们俩置于上头,待到明日天明,任人观赏,岂不是更有趣?”
“确实有趣。”
海青眸子一转,面上带了笑意。
他瞬间觉得肩上扛着的两个人一点都不重,步子越发迈得大了。
一到村口,海韵帮衬着海青,将“人肉棕”扔上了麦梗堆。
尽管动静颇大,但里头的两人却仍然如同死猪般,沉睡得浑然不觉。
海青瞅了眼,担心道。
“若是他们俩没到天亮就醒了,咱们这趟不就白忙活了?”
海韵观察了眼天『色』,此时月亮正当空高悬。
她正『色』道,“不会的。”
这『迷』『药』是她提纯过的,『药』效更为惊人。
这俩人,若是没有外力辅助,就算是睡到明日午时,也绝不会醒来。
见海韵如此笃定,海青亦完全信任。
两人再无了负担,结伴着回了海家。
夜依然静谧,一切照旧。
唯有天上的明月陡然被一片云朵遮盖,天,突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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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轮红日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勤劳的村民陆续都起了床,准备下地去干活。
走到村口,待有细心的村民察觉出异常时,天已然大亮。
村口的人越聚越多,海青便混杂在里头,等着看好戏。
村民们对着麦梗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还有更直接了当的,竟朝着那头吐起了唾沫,表达着自个的恶心。
麦梗堆上的李二花和董老三,却仍是一下一上的姿势,在被子里头睡得兀自香甜。
只不过,因了昨夜海韵的特别安排,将李二花的脸正面朝上,让村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张初一是出来找自个媳『妇』的。
一觉醒来,竟发现本睡在身旁的媳『妇』不在,在家里头找了一圈也没有人影。
他这才打算着,去地里头寻一寻。
接着,瞧见这头聚集了许多人,便好奇的上前观望了番。
他本不是喜爱八卦之人,是以只在圈外远处看了眼,大概听了外围人谈了谈里头有什么。
初始,他还义愤填膺,小声同旁人议论,谴责着这种丑陋行为。
可接着,他渐渐听到了前头人的议论声,便察觉出不对劲来。
“瞅瞅,真是没想到,这张家媳『妇』这么大胆,竟公然和董老三在麦梗上过夜,还睡到现在都没醒!”
“唉,前个儿还听她在说海家韵儿的坏话,我看哪,是她自个身脏心脏,之前没在韵儿身上讨着便宜,便想着编瞎话抹黑人家!村里人谁不知道,煜娃子虽然『性』子冷了些,寻常不与人亲近,但做风可一直正派得紧。”
“对对对,我觉着你说得有几分道理。这李二花自嫁到咱们来仪村,就从没干过一件好事,整日里就知道说东家长西家短,她男人也不管管!”
说这话的人正好下意识回身,便看到了身后眸光阴沉的张初一……
她立时面『露』尴尬,半晌挤出了句。
“初一,好巧啊,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