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倒无事,只要不耽误上工就行。我应承过韵儿的,定得尽心尽力回报她才行!”海二诚恳道。
听了这话,海贵越发心中愧疚了。
“二哥,这些韵儿都能体谅的,目前还是以你的身体最为要紧,其他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他道。
罗氏亦附和道,“是啊,你救了她爹的『性』命,她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休息几日就如何呢。”
海二眸子微垂,没有作声。
董氏见状叹了声劝解道。
“老二啊,既然韵儿她爹娘都如此说了,韵儿定也不能因着你救了她爹休息个几日这个由头将你开了,你且安心着休养,可别落下病根了就不好。”
海贵罗氏忙点头称是,只为让海二安心。
至此,海二方迟疑着道。
“其实我自个倒觉得目前身体无其大碍,还挺得住。或者我可以边吃『药』边上工,这样两边不耽误也好些。”
“二伯,你就好生歇着吧!”门口处,突然传来海韵响亮的声音。
她大步迈进屋,看向靠坐在床头的海二。
这应该是自海莲葬礼后,两人头一回面对面。
即时,海二垂下的眸子中掠过一抹狠『色』,却转瞬即逝。
再抬起时,便成了惶恐且惴惴不安的神情。
“韵儿,我,我不是故意要耽搁事的,你千万别将我……”
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海韵正『色』道。
“二伯,一来你在干活时昏『迷』的,理应算工伤由我们负责;二来你是为救我爹才如此,我越发不能忘恩。所以你尽管放心,休养的这数日你非但不需上工,而且工钱照拿,另外关于『药』费等费用,我们也会一一为你付清的。”
如此,董氏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只要是银子她都爱,如今能省下些,她自然欢喜。
于此同时,她心下不免掠过一抹念头:海二要是真用心干活,在海韵这样好的东家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可转念看到海二的脸,这心又沉了下去。
她心里清楚,若要让海二放弃报仇,这是绝无可能的。
海二目『露』狂喜看向海韵,支吾道。
“韵儿,这,这不太好吧?不去上工本就已耽误了你的事,又怎好歇着领工钱?”
他心底深觉不可思议,这上哪儿也遇不着这样的好东家。
对此,屋子里的大房海大及孙氏讶然得不行,面面相觑。
海贵和罗氏因着也觉着歇着还领工钱这事从未有过,心有顾虑却是未曾出声应和。
海韵扫了眼数人,心中有数。
“二伯,这不是为你一人开的先例,而是以后在我们那干活的人,只要是工伤都能享受这个待遇,为的便是让大家伙干活没有后顾之忧。”
铿锵说完,屋子里静极了。
除了海贵和罗氏外,无不认为海韵此想法有些愚蠢。不该花的银子也花,可不就是脑子进水?
却无一人出声相驳。
海二心底冷笑了一声方道。
“如此二伯便愧心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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