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字未出口,门口传来一声悦耳的女音。
“他必须去!”
三人循声望去,确是海韵无疑。
因了长时间的清淡饮食和调理,再加上合理的运动,她脸上的肌肤细嫩许多,斑也淡了。
减肥成果相当明显,整个人显得轻盈。
今个又利落绑了个高高的马尾,越发衬得她神采飞扬。
一时间,海大倒来不及对她的话产生不悦。
孙氏不解看向她,“韵儿,你咋来了?”
“我来找青堂哥有事,正好听见你们在谈论他去军营历练的事儿。”
此时,海大方反应过来。
他面『露』不悦,“韵儿,这是大房的家事,你如今未免管得太宽了。”
气氛一时略有些凝结。
见状,海青忍不住维护海韵。
“韵儿完全是为我好才会开口,否则以她的『性』子,避开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管?”
孙氏尴尬的夹在中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最后还是转向海韵,“韵儿,你如今懂事了该明白,为人父母是最苦的,于咱们来讲,无不希望子女成龙成凤飞得更高。”
“只是,这一切的原则必须是孩子平安,如果飞得高的代价是付出『性』命,那这样的高飞要来又有何用?俺和青儿他爹都不希望以后后悔今日做出的决定。”
这番话,剖尽心肠。
海青一时默了。
海韵亦沉思:她前世是孤儿,一人孤苦生存,倒从未想过为人父母者的想法。
梦想固然重要,亲历者兴许愿意豁出一切去实现。
可他的父母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苦。
但反过来又想,就算为人子女不去实现自个的梦想,当真就能安然一世吗?
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还不如现下开始努力学习自保能力,方是上策。
主意已定,海韵抬眸看向孙氏及海大。
“大伯,大伯母,假设青堂哥不去军营历练,可想而知接下来必定是面朝黄土浑噩度日,如同你们一般平凡过一世……”
说到这,她故意顿住了。
果然,海大急了。
“韵儿,青儿如今不是在帮你和煜娃子做事吗?你以后生意定是要做大的,难道不缺人手?青儿做事稳重踏实又能吃苦,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似生怕她不要海青了。
孙氏亦颔首,惶恐的看着海韵。
海青知晓海韵不会无的放矢,静待她下文。
海韵胸有成竹。
“大伯,出门便有风险,便可能遇到不可知的危机。若是你们永远不放心青堂哥出门历练,他倒不如留在来仪村整日同黄土作伴。如此你们安心,他也安全。”
这话听得海大同孙氏一阵默然。
怎么想这番话都没『毛』病,全为他二人考虑。
可怎么听他们怎么就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海大凝神与孙氏对视一眼,考虑了一番方道。
“韵儿,青儿去帮你做事我和你大伯母是放心的。至于军营历练,以后那是动真格的上杀场,只要想想那场面……”
他痛苦的摇了摇头,似难以承受。
听到这,海韵无意撇了海青一眼:只见他亦面『露』痛苦之『色』,心底正在天人交战中。
去,父母苦;不去,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