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想喝什么汤,我起早去集市买。”
今天这弯鱼可是她托姜少陌专门找人空运回来的。
营养价值高。
喝什么汤。
他摇头。
“不喝汤,想吃你。”
完了完了。
这样下去,她恐怕走不了了。
脸蛋红红的,被他撩到了。
理智却是清醒的。
“大少,醒醒神,你现在还伤着呢。”
还能行吗。
嘴角挂着笑,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瓣,摩挲了一阵。
容兆南搂着她,说话声音浑润。
掐着她的腰。
“说说看,你到底憋了什么坏,是不是在学校待不下去了,缺多少钱,嗯?”
她的一片好心,在他这里,都是鱼肝肺。
止住他乱动的手。
“才送一回汤,你就乱成了这样,大少,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受不住别人的好呐。”
看样子是真的受不住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被她弄得五迷三道。
幸在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时间到了,没法再和他闹了。
“好了,我真该走了,同事打电话来催了。”
保温桶也给他留在了这边没拿走,走之前,当着他的面,补了下唇妆。
补完妆之后,唇瓣颜色红润润的。
他暗了眸。
望着她,说话嗓音低沉。
“明天早点来。”
“行。”
沈茗走罢,保温桶里的汤尚飘着香气,容兆南推着轮椅走到窗户边。
坐了片刻,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腿脚利索,这时,并不见一点受伤的踪影。
手里攥着的,是她刚刚铺好的毛毯。
在窗边站了良久。
看着楼下小道上的那道身影,渐渐没入了路径深处,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沈茗第二天来容家送汤,没见到容兆南本人。
见到了容兆南他妈,杜清。
想必,她接连两天来送汤的事,已经被佣人将消息传到了她耳朵里。
杜清杜女士,为人一板一眼的,做事不苟言笑。
她很少跟她正面对上。
现下,面对她的盘问。
她低下了头,把带来的保温桶交给了佣人。
“我也不想这样做,是大少爷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送汤过来,他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杜清惊诧。
“你们,什么事?”
沈茗摇头,面色委屈。
“这个我不能跟您说,您还是去问大少吧。”
果断从容家退了回来。
上午,她在家里陪老爷子练毛笔字,容兆南电话打来了。
句句都带着诘问。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她在练毛笔字,老爷子就在屋里那间房,不敢说太大声惊扰到他。
“没说什么呀,既然是去送汤,你们家人早晚会知道的,我不这样说,难道还要等着被你妈盘问啊。”
既如此,谁叫她频繁往这里跑。
缓了缓声线,他在电话里问。
“早上的汤,也是你亲手煲的。”
“嗯,早上五点就起了。”大少似乎对她会煲汤这个事,感到格外新鲜,“你跟你妈是怎么说的,找了什么借口。”
电话里,他的声线比以往都要轻缓,像拨了古筝的弦一样淙淙有质。
“实话实说,我们苏家大小姐正在追求我,太过殷勤,没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