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看懂了一点什么东西。
过了好片刻,容兆南才应话。
“为什么这么认为。”
沈茗用手戳戳自己的脑袋。
“这里告诉我,我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我似乎,喜欢你很久了,你给我的感觉,非常令人熟悉。”
喜欢他很久。
他轻合了眼。
视线依然深沉。
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好,这人,一定不会是个笨蛋。
脑子倒是还在,会说漂亮话。
从地上站起了身,推她进屋。
“大病初愈,别久晒太阳,送你回屋。”
沈茗被他推着,身姿坐得很是笔挺。
她还在进行着推测。
“有很多东西我都想不起来,但家里的佣人告诉我,这里的主人叫容兆南,看得出来,你之前并没有在这里常住,容先生,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容兆南将她推到了屋内,要下来的话,需要下两个台阶。
绕过身来,他弯下了腰,将她从轮椅上打横抱了起来,抱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沈茗哼了一声,面色发白,头靠在他怀里,忍着不舒服。
“疼……”很微弱的嗫嚅。
容兆南僵住了半边手。
因为她这一声嗫嚅,也因她靠在他怀里时,连呼吸都弱到没有力度。
手上的动作轻柔,尽量避免她的胳膊大幅度挪动,抱着她,将她抱上了楼。
疼痛减轻,她将脑袋无力地搭在他胸膛上,继续着之前的问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的身体很不对劲,像受了什么伤,我是被你绑来的吗,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你关住我,不让我活动。”
人都这样了,还有这么多戏。
将她放到床上。
手脱了力,坐在床边,看着她,瞧见她的眼神,无辜的能滴出水来。
“你一下问这么多,是想让我从哪个问题先回答你。”
沈茗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两秒。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是我的爱人吗。”
容兆南定睛看着她,面上的神情很是深重。
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一定很深沉,她不确定自己失忆前到底能不能驾驭得住他。
“我们是差点要结婚的关系,”这话自然没错,前段时间的确差点结成婚,“你来小岛度假,被这里的黑手党误伤,昏睡了有一个礼拜,等这里的事情忙完,我送你出岛。”
原来是这样。
“那我,平时都是怎么称呼你的。”她仍在冥思,“我是说,我们之间应该有个昵称。”
“阿容。”他道。
阿容。
她轻轻呢喃着这个称呼。
用能动的那只手,去牵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那阿容,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午饭,我有点饿了。”
卓航觉得现在这画风越来越不对。
他把主治医师请了过来。
餐桌前,那个乖的跟个小绵羊一样的沈大小姐,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想都不敢想,她还会有这一面。
再看他们容总,也是温柔到亲妈看见都不认识的地步,喂大小姐吃饭,还替她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