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热安小姐找你商讨上次谈的那个画廊的事。”
撒切尔是个单纯的姑娘,没有多想。
沈茗就这么走了进来,对她微笑。
“你好,小姑娘,介意我占用你男朋友几分钟的时间吗。”
大概是男朋友这个词说动了她,她羞红着脸,看向容兆南。
“啊,他,他还不是我……这个你得问容先生。”
容兆南沉眸望了过来,并不太想出去。
“热安小姐,中场马上就开始了,不妨先坐下来听完这首曲子,我们再出去谈事。”
沈茗乐见其成,压着裙子就坐了下来。
“也好。”
场上,乐队开始演绎中场曲。
曲目恢弘,沈茗认真听着,室内没人说话,气氛安静。
进来送酒的侍从也带来了水果,正在往桌上放拼盘,没人注意他的到来。
沈茗沉浸在音乐中,不经意的回头一瞥,看到这个侍从的侧脸。
登时惊默。
这就是方才她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个侍从。
年轻男人一盘盘往桌上放着拼盘,沈茗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动作。
看见他擦拭完刀具,将刀具放在一边,突然弯了腰——
叮铃铃。
时机卡的刚刚好,撒切尔小姑娘的手机响了,无端打扰了这场沉浸,她显得很是愧疚,捂着手机起了身。
“抱歉,我接个重要电话。”
容兆南朝她点点头。
撒切尔就这么出去了。
屋里,沈茗还在看着那个侍从的一举一动。
看见他耳听八方,听见门口处房门关动的声音,他忽然,又弯下了腰。
“嘿,能给我倒一杯红酒吗。”
沈茗忽然出声,侍从朝她望了过来。
两人眼神对上,侍从显得很有礼貌,转过身来,为她倒了一杯红酒。
这番奇怪的举动,被容兆南看在眼底,看见她听个音乐会都在和侍从搭讪,眸色转暗。
沈茗接过侍从手里的红酒,轻晃着酒杯,注意到容兆南的视线。
当作没看到,对侍从说话。
“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你这双手真适合做画板的模型。”
侍从犹豫了两秒,还是朝沈茗伸来了手。
沈茗翻过他的手,将他手心里的纹路翻给容兆南看。
也就看了这么一眼,容兆南当即明白。
一个纵身过去,迅速就将这侍从踢倒在地。
沈茗惊呼,“卓航!”
守在门外的卓航听到屋里动静,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屋。
但这名侍从明显是个练家子,被容兆南踢倒之后,飞快地爬起了身。
沈茗一把推翻了货物架。
这侍从想拿的东西就在里面。
破坏了他的计划,暴露了目标,侍从转而朝沈茗冲来。
又被容兆南从身后踹了一脚。
两人厮打了起来。
等卓航进来制止时,这人已经被打的没有回击之力。
沈茗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如炬,精神高度紧张着。
突然,看到被制服在地的这侍从低头咬住了袖口。
没错,他袖子里真的装了东西。
她说不出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到要为这个老是伤她心的狗男人挡伤害,也可能是下意识的举动。
她推开了容兆南,将他推倒在地,而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
肩膀上,明显感受到的是一阵震痛。
再然后,她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