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你是不是在等容兆南。”
沈茗只知道现在容兆南是她丈夫,可他却一直不来看她。
她问苏凝。
“妈,你好像很不喜欢我丈夫,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是你不让他来看我的吗。”
苏凝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怎么会让容大过来看她。
“过两天接你回老宅,出院那天,我叫他来看你。”
等到了出院那天。
沈茗早早就醒了,乖乖坐在轮椅上等人。
护士小姐看她很有精神气的样子,不由得笑。
“沈小姐,是不是要回家了,才这么高兴啊。”
只有苏凝知道,她这个傻女儿到底是在等谁。
在早上九点多几分的时刻,容兆南捧着一束新鲜的花,终于出现在病房门口。
黄色的花瓣,带着晨露似的,他从门里走出来,仿佛为了来接她出院,还特意换上了一身高级的西装外套。
愣愣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蹲下来,将花放在她膝盖上。
“恭贺出院,这些天过的还好吗。”
她捧起这双泛着香的花束,盖着脸深深吸了一口。
垂下眼来看他,“过的很好,你呢,怎么都不来看我。”
容兆南蹲在她身前,轻笑。
“最近有些忙,再过两天,我去老宅找你。”
她也没说话,抱着花束在发呆。
他趁这个时候拿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别再粗心,出门连结婚戒指也不带,这枚戒指保管好知道吗。”
她缓缓抬起手,这枚闪着光的钻石戒指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亮。
光亮甚至都照到了苏凝脸上。
她不爽快地叹了声气,催促。
“茗茗,东西都收好了,我们出发吧。”
容兆南亲自将沈茗送到车上,想再送一截路,苏凝肯定是不肯的。
容兆南便站在车门外,看着车里的沈茗还在低头盘弄她手上那枚戒指。
“伯母,我们借一步说话。”
沈茗玩够了手里的戒指,从窗户往外望去。
她妈拉着容兆南正在说话。
两人面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看了半天,两人谈话终于结束,容兆南走了过来,隔着窗户,将手伸进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些天,乖乖听话。”
“好。”
车开走了,她趴在车窗上,扭着头往后看。
直至容兆南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一颗棋子,她才重新坐好。
她和苏凝之间,隔着的就是他送来的那束花。
花的颜色,在车座里显得明艳。
芬香扑鼻。
沈茗被带回了老宅,在老宅她看见了这些天苏凝口中一直说着的老爷子。
老爷子只以为她是出了场车祸,没往别处猜。
晚上吃饭,老爷子了解到她的身体渐好,这点担心才消了下去。
晚睡前,苏凝却又来了一次她的房中,只跟她说。
“这戒指你平时就不要戴着了,太显眼。”
她靠在床上,不理解。
“妈,下午来看我的那个人真是我丈夫吗,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我结婚的事,就连老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问起他。”
苏凝看着这个样子的沈茗,心也渐渐软了下去。
“不是我不喜欢容大,是你……”是她做事太任性,“是你这孩子,之前确确实实不懂事,这个事牵扯复杂,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我再跟你讲。”
于是这一晚,沈茗怀着满腹疑问不太舒适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