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么严峻的事。
难怪前世,他死活不跟她掰扯那一张证。
容兆南他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选择了她,不再离婚。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已经跟他领证了。
那这份合同。
她到底该不该签。
“老爷子,方才只说我不能和兆南解除婚姻关系,有没有说,如果是容兆南他主动提出离婚呢,他会面临赔偿吗。”
到时候离婚,光是财产分割都是项巨大的工程。
老爷子像是知道他的担忧,摸着胡子笑。
“他不可能离婚的,我们容家有祖训,与发妻离了婚,就不再是我们容家的人,只能被赶出家门。我们容家的子孙,不干这种窝囊事。”
还有这种祖训?!
“那我签,爷爷。”她忽然就下定了决心。
倘若容兆南要和她离婚,不等他们容家做出什么措施,她也一定会让他死的连棺材板都掏不起。
最终还是在合同上签了字。
有了这份合同,就意味着,她是除容家二叔,和两个执行总裁外,手里持有容家股份最多的人。
她突然,发财了。
抱着合同从书房走出去,宛如抱着一吨巨石。
容兆南就在门外等她,看见她出来,面上还挂着笑。
之前都没注意,原来他笑起来,也挺令人如沐川风的。
心情复杂的叫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容兆南却在看见她手里抱着的合同后,面上的笑意更深。
就是这种笑。
让沈茗觉得,她怎么有种掉进狼窟里的感觉。
“容兆南,我是不是被你们容家给骗了啊。”
容兆南连着合同将她一起抱进怀里。
“夫人,我们容家对你的诚意已经摆在面上了,往后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容兆南,我们容家,将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是,是吗。”
她可能真的被这笔厚重的财物砸昏了头。
脑子有点不清楚。
甚至还有些喜极而泣的冲动。
直到现在,才能体会到,好像容兆南嘴里说的婚姻,不是简单玩玩的意思。
他既然选择了她,那开弓将永远不会有回头箭。
他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喜欢的,是她吗。
还是那个她装出来的少不经事的傻姑娘。
“我头晕,想静静,你让我缓缓。”
根本没有缓的时间,因为他们容家午饭开席了。
容兆南他妈杜清没有刻意为难她,表现的还算中规中矩,然而,真正憋着阴招的人,却一直蓄势待发。
席间吃饭,沈茗便一直觉得他们家那位模样缟素的二婶,时不时望过来的眼神,就像带着阴风。
她第四次望过来时,沈茗毫不客气地回视了过去。
女人平淡的面上,竟然拉出一抹嘲笑。
不知道在笑什么。
总之笑的她很莫名。
沈茗来不及深究,被容兆南打了岔,他夹了块菜到她盘子里,示意她快吃。
这顿饭吃完,沈茗的心一直沉甸甸的,一点也没有来时的那种心情。
说不上哪里怪,只觉得,她这顿来见面,算不算是自己把自己的婚事敲定了。
他们苏家那边,还完全不知道她来这边见了家长。
他们家老爷子,也还不知道她已经领了结婚证的事。
“唉。”
叹了一声气。
坐在车上,大少中午吃饭吃的开心,还和老爷子喝了两杯,此刻面上醉醺醺的,人估计是清醒的,抱着她,听见她叹气,恨不得来咬她。
没舍得下嘴。
只咬了咬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