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南,你松开我!”
怎么可能松得了手,抱着她,抽出手来,开了房间的门,将人抱进了屋里。
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她。
“你敢背着我偷男人?”总算说出来一句话,却是怒意滔天的话。
她向外推开他,往屋里走。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
他管不着。
“沈茗,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她什么身份,好,那她倒要问问他,她这样的身份,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身份,容兆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转过身来,她的面上有道不清的屈辱。
容兆南神色一怔,难道,她都已经知道了。
就是这样的神色,沈茗才越发确定,有些事,一定是他捣的鬼。
想到这里,她气得呼吸都喘不上来。
“你给我滚出去,滚!”
抓到茶几上的茶壶就向他扔了过去,他没有躲开,茶壶磕着脑袋,轰的一声,她便看到,他的面上,从额头上往下,流出一摊血迹。
顿时静了神。
他竟然不躲开。
大少丝毫不觉得这点痛算什么,抹了一把面上流下来的血迹,迈着阔步,便向她走来。
走到她身边,眼神有说不出的晦色,看着,连熠熠的光亮都没了,全是委屈的模样。
“茗茗,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
他那个血还在往下流。
看得她,满眼的通红。
伸出手去,想去摸摸看,被他握住了手。
他望着她,说话还是那么温柔的样子。
“我今天去见了二舅,你小公司的事,那边会派人来查,跑了一天,晚上才回来,到现在都还没吃上一顿饭,茗茗,我们不闹了,回家好不好。”
他为什么是这么委屈的样子。
他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
是在骗她,还是真的去了他舅舅那里。
她已经想不明白了。
头埋进他脖子里,再也忍不住,放声低低地哭了出来。
“容兆南,我怎么就一点也看不透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到底要怎么样,她才能真的走进他的内心。
他有哪句话是真的。
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她还该信吗。
低沉的啜泣。
就埋在他怀里哭。
哭得他连心脏都软了,他的确欠她一声道歉。
“对不起,茗茗,是我骗了你,结婚证是假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补办,当时那种情况下,是逼不得已,对不起,茗茗,原谅我……”
她哭的断断续续,脑子也有些缺氧。
听完他说话,哭音渐渐也都断了。
退开了身,从他肩膀上抬起头,吸了下鼻子,表情是极其惊诧的模样。
“结婚证是假的?”嗓音也因此拖长了好几度。
他微微拧眉,发现她似乎很是惊讶。
难不成她哭成这样,不是这个事。
结婚证竟然是假的。
她跟他的婚姻是假的?
抽噎顿时停住,整个人彻底懵了。
脑子里有星星在打转,她听到了什么。
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望着他,整个人怔了神。
眼睛渐渐放空,下一瞬,才仿佛抽回了神,猛的向外推开了他。
“我们结婚这事,是假的?!”
原来她家这个小丫头不是在说这个事,不设防,反而被他自己先说了出来。
那她哭成这样,是在烦忧些什么事。
大少眸里的紧张显而易见,可越是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没用。
“茗茗,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两句。”
被刺激到的沈茗几乎快崩溃了。
结婚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他还带她去见他家的家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纸股份转让,还能作数吗。
刚刚是委屈,而这会儿,是滔天的怒意。
“容兆南,我真是看透了你,你就是个无恶不赦的大混蛋,你打的一手好算盘,怪不得杀人不见血,想着法的各种坑害我,我去你妈的,我以后再信你,我就不信沈,你tm的给我滚,滚!我和你没完,容兆南,我一定和你没完!”
歇斯底里地喊完,这股怨气不可能消得掉。
这会儿人已经疯了,见到什么砸什么,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家里都快被砸成了稀巴烂。
容兆南试图想靠近她,也要谨防她扔过来什么。
东西砸完,身体卸力过多,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扶着沙发把手,她大口喘气,看着还没离开她家的容兆南。
“我叫你给我滚,听见没有!”
容兆南迈着脚步,走到她身边,并没有因她吼骂的这两句话就因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