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色惊虹声势骇人,竟然如此招摇的在夜荒国上空御器飞行,如果此人不是傻子的话,但必定就是艺高人胆大的强者,因为这夜荒国邪修横行,这些邪修心思和手段都极为奸邪歹毒,最擅长伏击偷袭,尤其是偷袭那种在空中御器飞行而过的修士。
一旦御器飞行的修士被底下埋伏的邪修们,用不知名的秘术宝物给打落,那么必定就是会陷入那些邪修早已准备好的陷阱中,那些陷阱不是有毒就是拥有某种禁制,能够极大的削弱中埋伏修士的战力,让那修士体会一把虎落平阳被犬欺,然后被一拥而上的众邪修给撕成碎片。
所以在夜荒国一般的修士都是不敢御器招摇过市的,此国度除了受到保护严禁私斗的荒阴山方圆三百里范围内,还有其它几处尚讲秩序之地外,其余的所有地方,虽然没有特意布设禁飞禁制,但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其实就是禁飞区。
当然像元婴期修士和那些成名许久的结丹期修士,作为这个修真界最顶阶的强者,自然是不敢有人来撩拨他们虎须的,寻常宵小是对这些强大修士避之不及,即便再胆大包天也不会生出心思去伏杀这类人物。
但现在飞来的白色惊虹中之人,虽然营造的声势惊人,但并没有带来如同元婴期修士和结丹期修士那样浩瀚如海的灵压,所以可以肯定来人修为也是筑基期,敢在筑基期就在危险重重的夜荒国御器飞行,而且还弄出如此大的响动和声势,来人必定是一个狂人,而且是有实力的狂人,殷宁如此想着。
但马上,已经似乎是猜到来人是谁的殷错说出的话,却是直接让殷宁有些捉摸不定起来,只听那面上凝重之色消去一些的殷错,用很是轻蔑的语气对正激动着的姜庶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兄长的手下败将来了。”
姜庶眉头皱起,立即反驳道:“我虽然未亲眼所见,但当时你那族兄真奕二十四剑排名第三的种魔剑殷蛟,击败孟师兄可是有些胜之不武的,殷蛟当时可是已经炼制出了‘种魔剑’,而孟师兄当时可是还没有好的飞剑做为本命灵剑,那殷蛟能赢也不过是因为宝物之利,非常的胜之不武。”
姜庶的话一说完,殷错面上就有些恼色了,他冷冰冰的嘲讽:“那好啊!那我现在就灭杀了你,看看那位龙剑峰的首席弟子孟少白,能否赶来救你。”
殷错的话让姜庶异常的惊惧,哪怕他也是知道连手中擎着的金色大剑都没有动一下的殷错,只是吓唬他的,但姜庶还是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言语一句。
“哼!杀你脏了我的手。”殷错欣赏了一下姜庶被自己恐吓的畏缩模样后,冷哼一声,然后扛剑踏步上前,望着越来越近的白色惊虹,面上的那种轻松之色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
殷错不抢在白色遁光飞来时杀了那姜庶,自然不是因为心狠手辣的他,突然之间就转性有了善心,绕那姜庶一命,而只是因为殷错不想耗费法力了,他要保留哪怕一丝一毫的法力,来加强自身,用来对付接下来的大敌。
殷错先前虽然嘴上对那大敌都是轻蔑之语,口称其为手下败将,但当时就跟在自己族兄种魔剑殷蛟身边,观看了自己族兄与那青霄剑派的天之骄子孟少白的战斗全过程,亲眼看见他族兄即便是在有“种魔剑”的相助下,也只是棋高半筹,险胜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