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等待在殷宁洞府前许久之人,是一名身着华美青袍,外表俊朗,手持纸扇的青年,那青年一见殷宁走出来,就立即收起折扇,走上前三步,然后向殷宁施以一礼,说道:“殷师弟有礼了,在下陈壁。”
那满身贵气,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的俊朗青年,虽然看起来对殷宁极为谦恭有礼,但只不过是惺惺作态,举手投足间还是能够看出这名俊朗青年的自傲和对殷宁的轻蔑,但看在眼里的殷宁,却是毫不在意,他在听到对方自称姓陈后,立即就是心头巨震,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殷宁毫无待客之道,主动上前迎接向陈壁,而是明显是存有戒心的与陈壁远隔着十多步的距离,面无表情,冷冷的明知故问道:“在下与阁下素未谋面,不知为何在我的洞府前逗留。”
殷宁的冷漠轻慢,让那陈壁自觉是受到侮辱,面上虚伪的假笑立即消失的干干净净,面色阴沉下来,而后直接厉声说道:“为何?这就要问问殷师弟自己了,我的族弟陈玉乾在几月前与师弟结伴外出,至今都未归,不知师弟能否给个解释,不知我那族弟是遇到凶险已经不幸殒落?还是被他人用卑劣手段给暗害了?”
陈壁说到“被他人用卑劣手段给暗害了”时,内含凶煞之光的双眼便只紧盯着殷宁,明显就是认定了殷宁就是那用卑劣手段暗害了陈玉乾之人。
殷宁虽然没有用卑劣的手段,但的确是他将陈玉乾引到阴骨山的剑心尸尸江面前,最后死于尸江之手,真要算起来殷宁的确是陈玉乾之死的罪魁祸首,但殷宁如果不是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么可能会承认。
殷宁立即面浮冷笑,嘲讽道:“原来是至今还未混到家族封地炼器家族陈家的子弟,你们家族那所谓的千年炼器天才陈玉乾的名字我是听说过,但可惜一直是未曾有幸得见一面,现在他丢了,你来我这从来就与你族弟无任何交集之人之处找,是何道理?说出去是会让人贻笑大方的,会让世人觉得你们陈家人都得了癔症,开始辨不清是非了,只会穷凶极恶的嫁祸给无辜之人。”
殷宁话说得刻薄狠辣,让从来都是听着恭维称赞的陈壁无比的恼怒,语气极为不善道:“师弟果然是牙尖嘴利,师兄我嘴笨,不与师弟争辩,只是想请师弟解释一下,为何我那族弟陈玉乾会派遣族内仆从奴修调查师弟之事,还有会紧跟着师弟传送到江乘国,然后便了无音讯之事。”
这一次殷宁听着那陈壁声色俱厉的质问,心中到很是平静,在他灭杀了那陈玉乾后,殷宁就是已经猜测到陈家让迟早有一天会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对此殷宁早就是已经想好了对应之策。
殷宁面色坦然,平静的说道:“阁下是认定我就是害死了那陈玉乾吗?那就请你们陈家去长老会去告状啊,只希望到时你们能够拿得出点确凿的证据,而不是全凭莫须有的猜测,不然秉公执法的长老会一定是不会轻饶你们想要污蔑扼杀一名为宗门立下大功弟子陈家的。”
殷宁缓缓慢慢说出的话,听起来很是无力,但却正好是击到了陈家的疼处上,在几月前,陈玉乾留在家族中的本命魂灯自动熄灭,让陈家人知道自己家族那千年难遇的灵器天才殒落后,陈家的家族和长老们,自然是极为痛心疾首,而后便是立即调查陈玉乾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