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褚师兄在内殿中,为自己孤注一掷去凶险的照江国铤而走险,从而为生死难料的好友哀叹时,已经远离黑色宫殿所在天雍山的殷宁和酆逊两人,也是在心中哀叹自己即将面对的凶险。
在飞回所居之地玉灵峰的路上,殷宁和酆逊都是在各自思量着这即将爆发的尸魇教与六鬼门的第十四次大战,究竟对自己是福是祸,自己现在不得不提早参与进来后,又要如何保存自己,两人一直沉思,都是沉默不语。
“酆师兄,不用想了,在尸魇教和六鬼门这两个大派的大战中,我们都是无足轻重的蝼蚁,是可以被随意摆弄消耗丢弃的小人物,即便我们一个是拥有煞影战尸一个拥有炼化了黑魇尸火的天焱尸,足以成为内门弟子,被宗门好好的培养,但如果真到了紧要的时刻,那些上层人物该抛弃你时,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所以我们要在这一场大战中存活下去的,首要做的就是千万不要笃信宗门的力量,也不要相信任何人,无论是并肩而战的同门,还是与我们生死相博的敌人。”
皱眉思想许久后,殷宁抬起头,看着与御剑与自己并肩齐驱靠得极近的酆逊,沉声说道。
听了殷宁的悲观之语,原本面上无比凝重的酆逊,却是轻笑了起来,很是轻松随意的对殷宁问道:“那不知我在殷师弟心中,是否是值得托付信任之人?”
殷宁错愕于一直生性沉稳的酆逊竟然会跟自己调笑,但渡过最初的错愕后,殷宁神秘一笑,对酆逊也是以调笑口气道:“那就要看酆师兄你的表现了。”
殷宁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但很快苦中作乐一番的两人,想到现在自己所处的前途难料的凶险后,立即就是愁眉苦脸起来,然后酆逊便提醒道:“我们两人最好不好强出风头,哪怕是有再多的好处奖赏,也不要被诱惑,毕竟枪打出头鸟。”
酆逊的提醒语重心长,殷宁却是直接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赞同,然后对酆逊说道:“酆师兄我们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不是我们想藏拙就能藏拙的,不是我们想表现的普通就能普通不引人注目的,你忘记我们是怎么被那位褚师兄给惦记上的,只要我们拥有所谓能克制六鬼门修士某些豢养鬼物的煞影战尸和黑魇尸火一日,就拥有被人利用的资本,是肯定会受到差遣的,除非我们放弃煞影战尸或是黑魇尸火,或是脱离尸魇教,不然我们必定是要一直处于与六鬼门修士战斗的最前线面临险境的。”
“那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你我两人是不能放弃我们最为倚重的煞影战尸和黑魇尸火的,更是不可能脱离尸魇教的,在现在大战即将爆发前脱离宗门,必定是会惹得宗门高层雷霆震怒,被抓获后必定是会受到宗门极刑的。”
一想到那些尸魇教对饱餐颠覆宗门叛乱之徒才会使用的那些比抽魂夺魄更为狠毒的极刑,殷宁和酆逊都是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打一寒颤,面露深深的畏惧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