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沈太尉让我请你回去解释一下月明湖的事情,还请杨将军不要让在下为难。”使者一看到杨兴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此时一群前锋军的将领也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将军切不可被他哄骗,此去必死无疑啊。”
“混账,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使者闻言大怒,大声地呵斥了起来。
众将领更是怒不可遏,作势就要朝使者冲过来,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将领都已经把手放在了刀鞘之上。
使者身旁的甲士见状连忙拔刀上前护住使者,使者更加气恼地喝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见情势危急,杨兴急忙出手制止,安抚了一阵众将之后,便回过身来对使者说道:“那就有劳大人带路了。”说完便解下自己身上的铠甲佩剑,走到了几名甲士的中间。
使者见状神色顿时轻松了下来,连忙示意让甲士都收起刀剑,然后就由这些甲士簇拥着杨兴走出了大营。先锋军的诸位将领虽然气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杨兴被他们带离了军营。
刚走出军营不久,使者马上就换上了一张嘴脸,突然恶狠狠地命令几名武士将杨兴全身都戴上镣铐,并将他押在了一辆乌黑的囚车之上。
对于此,杨兴早已有所预料,所以也没有显出特别的惊慌,而是十分平静地戴上枷锁,悠然地走上囚车。
“啊――啊――啊!”押着杨兴的队伍刚走到半路,走在前面的几名骑兵突然惨叫了一下,便齐齐地跌落下马来。
“有刺客!”使者大声地惊叫了起来,突然一把冰冷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间。
“陈子璐!”使者惊恐地怪叫了一声。
陈子璐微微动了动手上的情殇剑,使者的脖子便渗出了几丝鲜血,然后冷冷地说道:“想活命的话就给我乖乖地留下杨将军,然后带着你的人滚蛋。”
使者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听到陈子璐的话,当下就带着众人颤颤悠悠地弃囚车而去了。
“陈子璐,你为什么要救我?”囚车里队伍杨兴突然激动地喊了起来,“我不需要你救,我要杀了你!”杨兴似乎每次见到陈子璐都要发疯。
“你错了!”陈子璐回身用剑指着杨兴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来救你,而是要来杀你!”说完便抖动长剑,‘噗嗤’一声,情殇剑已经插进了杨兴的心口,杨兴张大了嘴巴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杨兴的胸口鲜血直流,渐渐地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虚弱无力,继而又感觉这种虚弱舒适无比,一种完全解脱后的快感,爽快淋漓。
可是突然他又觉得有些失落遗憾,甚至还有一丝后悔懊恼。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难道自己祖辈三代的英名就此沉冤蒙尘。他好不甘,他好不解,可是这一切都已无从改变,自己只能带着这些不甘和遗憾,一起跌入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