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在七福镇这里等了数日,还是没等到其他部队的影子,于是连续派人向沈之溪催促。
原来这几日沈之溪所带领的禁军部队各部一直都在莱州城里忙着烧杀抢掠,还有几支部队因为分赃不均还打了起来,所以才延迟了进军速度。
这沈之溪根本不懂什么带兵打战,平时全都倚靠手下的几员悍将才勉力支撑。这些悍将虽作战勇猛,但大都是有勇无谋,而且性情暴戾残忍又贪婪成性。
沈之溪任人只要对他够忠心于自己就可以,其他的他一概不闻不问,而且他自己本人也是一泼皮无赖之徒,正好跟那些将领沆瀣一气,于是这些将领也就更加得肆无忌惮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太子和陈子璐在城中观察数日,迟迟未见敌人进攻,便派出探子出去侦查一下情况。
当探子将敌军还在莱州城逗留的消息后,太子和陈子璐都感到大为高兴。那就意味着现在凉州城外其实只有杨兴的一支孤军。
“太子,我们何不趁此良机,调集城内守军将敌军消灭掉。”太子身边的一位将领兴奋地说道。
太子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不急不急,消灭他们倒不如收降他们,这样非但不用损失我们的兵力,而且还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这可以大大打击敌人的士气。”
陈子璐闻言深深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太子的谋略感到佩服不已,那位将领也是连连称道。
“敢问太子是否已经有了计策?”陈子璐好奇地问道。
太子看了看陈子璐,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就需要劳烦师父您了!”
“噢!”陈子璐大感惊奇,更加激起了他的疑问和好奇。
太子走到陈子璐身边,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会儿,陈子璐脸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直夸太子妙计。
此时太子却突然跪了下来对陈子璐说道:“这次又要师父替徒儿去冒险,师父大恩,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便郑重地朝陈子璐叩拜了起来。
陈子璐慌忙说道:“太子不可如此,子璐愿为太子效劳!”说着还急忙伸手要阻止太子行礼,可是太子却坚持要把大礼行完,陈子璐也只好作罢。
且说杨兴这边又等了数日,总算是等来了沈之溪派来的使者。
使者表面上是来犒劳慰问前锋部队,实际上却是来暗中调察杨兴部队的情况,毕竟上次抢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沈之溪担心杨兴部队会因为不满而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晚上,杨兴在军营大帐中宴请使者。宴席中杨兴多次请使者回去务必再催催禁军那边,让他们早点过来一起进攻凉州城,使者却装作充耳不闻,顾左右而言他,杨兴深感气愤却不敢发作,只能在那一直无奈地叹气。
“启禀将军,军营外突然射来一封书信。”突然有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禀报道,说完便向杨兴递上一封写着‘杨兴亲启’的书信。
杨兴接过书信当即打开翻看,只见书信上只是简单地写着十八个个字:故人陈子璐相邀,三日后子夜月明湖畔一见。
“陈子璐!”杨兴咬牙切齿吼道,收起书信,又将书信递于使者去看。他决定这次再也不能放跑了陈子璐,只要自己能亲手抓住陈子璐,他就可以一雪前耻,说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为了能一举搞定陈子璐,杨兴请使者回去向沈之溪禀报,并请求速速派大批高手前来相助,同时还让沈之溪给他特别调拨几十名神臂营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