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冷呵呵两声,也难怪她爷爷会被气晕过去,这事儿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猫腻,大夏虽不禁止女子改嫁,但丧夫之后至少得守孝三年,这才几个月两人就勾搭上,还有了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他
们楚国公府的脸皮怕是就要被缺成狗屎踩了。
这前夫刚走,就那么急着找后家,而且还让她那个格外要脸的渣爹死活要娶她,这心机这手段怕是比沈氏之流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楚国公府以后会更加热闹了。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爷爷!”
两人来到楚老国公的住处,远远的就看到他那渣爹跪在雨地里,样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可凤惊澜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直接进了屋。
屋内,灯光昏黄,昏『迷』一整的楚老国公已经醒了过来,苍白着一张脸半躺在床上。
一见凤惊澜回来,楚老国公立刻招她过来。“澜丫头,爷爷对不住你啊!”楚老国公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都怪爷爷生了那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要娶谁不好,非要娶那个寡夫进门。以前是领着沈氏那个不入流的东西进门,生了凤如雪那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害的你吃了那么多苦,好好的一桩婚事也没了。原以为沈氏赶走来,家里能消停些,他倒好这回又看上了个刚丧夫的寡『妇』,丢人不,而且那寡『妇』好生养了一对儿女,也要跟着进来,这让我们凤
家如何消停!”
楚老国公那叫一个气啊!
以前因着沈氏,他好好的一个媳『妇』没了,但好在沈氏虽歹毒,但不敢明面上对澜儿兄妹怎么样,可那个寡『妇』进门就不定了。
凤惊澜给楚老国公顺顺气,安抚道:“爷爷,这事澜儿已经知道了,你冷静一点,先让澜儿给你把把脉,身子重要。”
“老夫恨不得现在就去陪你们『奶』『奶』,免得活着丢人!”想他凤渊纵横一生,名声那叫一个响当当的,结果却生了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
“爷爷,事已至此,一味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还是让澜儿先看看您的身体吧,你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若是您倒下了,岂不是让我们伤心吗?”凤庭风安抚道。
孙子孙女连番劝,楚老国公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凤惊澜给老爷子把了脉,顺便扎了几针,没一会儿老爷子的气『色』就好转许多。
“爷爷怎么样了?”
“放心,爷爷只是年纪大了,劳累过度,外加气了一下,我已经给爷爷施了针,暂时没事,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多动气了,上了年纪大怒之下最容易中风,甚至更严重。”
凤惊澜淡淡的着,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看似身体健康的楚老国公其实也是外强中干,体内大大不少隐疾,应是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旧疾,就跟百里老侯爷先前一样。
楚老国公休息了一会儿,见众人脸『色』凝重,不由宽慰道:“放心,没看到你们兄妹三人成家立业,老头子是不会轻易死的。”
楚老国公着,便就着凤惊澜力道坐了起来,对着门外就是一声吼。
“还跪在外面干什么,还不给老夫滚进来。”
楚老国公一声吼,跪在外面的凤靖南立刻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
“父亲,你没事吧?”凤靖南瑟缩着脑袋,担心的问道。
换来的是楚老国公的一记冷哼。
“老夫死了岂不是称了你的意思,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凤靖南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息怒,这都是儿子的错,您千万别气坏自己的身子了。”
“我问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楚老国公黑沉着一张脸。
凤靖南捏着拳头,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这才声道:“柔儿已经怀了儿子的骨肉,儿子断然不能辜负她,儿子想择个日子让她进门。”
“那好,那你就找个日子将她从后门抬进来。”
“后门?”凤靖南微微一愣,脸『露』震惊。
楚老国公眯了眯眼:“怎么?难不成你以为那种不干不净冷血无情的女人有资格当我们楚国公府的主母吗?做妾都是抬举她了。”“父亲,请不要这么,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一时酒醉,『乱』了本『性』,柔儿并不是你口中那种人。”凤靖南拧着眉头反驳道,“而且柔儿了,将整个郑王府的家业作为嫁妆,一并带过来,她那样的身份
怎么能当妾呢?”
“笑话,我堂堂楚国公府难道穷的要觊觎人家的钱财吗?你真是越活越回头,丢尽我们楚国公府的脸!”楚老国公怒上心头,抄起一旁的喝了一半的汤碗砸了过去。
“爷爷,你冷静点,别气坏身子。”凤惊澜宽慰道,手指一直搭在老爷子的脉搏上,随时关注他的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