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极尽妖娆的舞,举手投足媚态横生,勾魂夺魄,就连花间高手百里侯爷都不禁感慨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人能跳出这样的舞蹈。可是随着对方跳到最**,百里一脸上的揶揄戏虐却一扫而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抬头去看软榻中的君无极,后者眉眼半眯,神情慵懒,目光看似对着舞台,百里一却
看得出他眸中空无一物,再看台上卖力扭动腰肢的那人,顿时了然。
浓重的阴霾遮蔽了平日里轻浮的桃花眼,看着台上那人,眼里多了几分嘲讽。
终于一舞完毕,凤惊澜脸上早已香汗淋漓,泛起点点红晕,只见她收了势,缓缓走下舞台,撩开层层鲛纱,来到君无极面前。
“世子,澜儿敬你一杯。”
君无极看着面前的杯盏,微微抬眉,落在那张分外熟悉的脸上,一时并没有伸手去接。
沉默在此刻降临,一时间暖阁内寂静无声,唯有起伏的心跳在流转。
终于君无极有了动静,伸手接过凤惊澜递过来的酒。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本世子喝下这杯加料的酒?”
“世子你在什么,澜儿并没迎…”
凤惊澜话音未落,君无极已经仰头饮下。
“君老大你……”百里一想要阻止,可还是迟了一步。
杯盏落地,琳琅一声,碎成两半。
君无极再抬眸,目光犀利如刀。
“月娘,你身上的两生咒下的不错。”
凤惊澜,不,应该是燕流月嘴角泛着一阵苦笑,再抬头,脸上已经恢了燕流月特有的神情。
“主子慧眼,奴早就知道瞒不住主子。”
“君老大,你既然识破了月娘的诡计,为什么还要喝下这杯酒?”百里一拧着眉头,眉宇之间不出凝重。
君无极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她在哪儿?”
声音冰冷的似要将暖阁冻结,燕流月心脏骤停,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强『逼』着自己对上君无极的脸。
苦涩如毒『药』一样在心头蔓延。
两生咒是那边的秘术,非毒非『药』,凤三姐纵然医毒双绝,却还是察觉不到。
她以血为引,以命为媒,将两个饶命锁在一起,白了,此刻她既是燕流月,也是凤惊澜。
白了,任何咒术都是术者的执念,下咒时她早已下了指令,若是不完成指令,那么她就会遭到术法反噬。
刚刚给君无极敬酒,如果他不喝,那么她就是任务失败,术法自破,她也难逃反噬恶果。
其实这反而是她想要的结果,因为君无极如果喝了,就意味着他对凤惊澜的爱已经超过自己的命。
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因为两生咒的缘故,她和凤惊澜的命已经连在一起,她遭受术法反噬,凤惊澜也难逃一死,君无极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明知这酒中雍药』,还会喝的原因。
“为什么你要喝?为什么?”燕流月呢喃着,“她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甚至……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燕流月的心头突然窜起一股不甘,想要冲上前却被暗中守护的君流一掌拍飞。
身子撞上石柱,跌落在地,重重吐了一口血。
眼见着君流第二掌又要来,君泽连忙上前挡住他。
“君流,住手!”君泽恨恨的瞪了燕流月一眼。
君泽等饶办事效率就是高,凤惊澜从屏风后面冒出头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
凤惊澜一挥手,将他们全部赶出去,只留下燕流月。
“月娘,你怎么在这里?”
燕流月眼里划过一道暗光,神『色』却是淡淡的。
“你忘了,今日是十五,是我来第一楼献舞的日子,恰巧世子爷路过,让我进来帮你梳妆。”燕流月着,便拉着凤惊澜来到了梳妆台,信手捏起一把精致的象牙梳,似有若无的问道:“你呢?你是怎么回事?这段日子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听你要嫁给世子爷可是
真的?”一提到婚约的事,凤惊澜的脸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