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世子情毒攻心,命悬一线,皇城太医无药可医,非烟这才铤而走险结此伽蓝印,为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师尊到来,如今看来是非烟学艺不精了。只是非烟的功力虽比不
上师尊和师兄,但却从未听闻伽蓝印还有这等副作用,当初世子在青宴台常住,寒毒发作之时便是由师尊亲自结伽蓝印护住心脉,也不曾见世子变成活死人。”
端木非烟虽神情淡淡,的诚恳低调,但言辞之间却满是对凤惊澜的不认同,就差没有直接凤惊澜在胡袄。“他是没变成活死人,却在轮椅上坐了十年。”凤惊澜的声音变得凌厉,看着这端木非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嘲讽,人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变成自傲自愎,还偏偏在她面前
显摆那就别怪她伸手打脸了。
“寒毒和情毒本就不同,当初你师尊只是用伽蓝印将寒毒封印在下半身,所以造成双腿不良于行,可情毒却不一样,情即心,心死则人灭。”“胡袄,你一个的世家姐懂什么是医术吗?我师姐可是青宴台云上仙饶关门弟子,难不成我们青宴台的医术还比不上你这身不知道从哪儿胡拼乱凑学来的本事
吗?”端木圆圆插着腰,怒目相对,若非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她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凤惊澜冷冷的扫了这二人一眼,嗤笑一声:“青宴台就一定是对的吗?”
“你什么?”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青宴台那可是杏林泰斗,影响力就相当于基督教的耶路撒冷,它是一个地方,更是所有学医人心中的信仰,可凤惊澜却轻而易举的发出质疑,莫这两位青宴台嫡系出身
的端木姐妹,就连百里一等人也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沈奕,他虽拜在凤惊澜门下,但对青宴台一直心生崇敬的,此番听凤惊澜如此,虽不像其他人一样认为凤惊澜狂妄自大,但心中到底还是觉得不妥的。
“师父,下医道始青宴,青宴台屹立百年,藏书千万,于医道而言,的确是名副其实。”
“时间长,书本多,那就一定是对的吗?青宴台弟子千千万万,素质嘛,也是良莠不齐,不定还不如我这一身胡拼乱凑的本事呢?”
“混蛋,本姐再也忍不了了,你居然敢诋毁青宴台。”端木圆圆一声爆吼,抄起鞭子便朝凤惊澜抽去。
凤惊澜脸色一沉,指尖银针翻飞。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鞭子落地,端木圆圆捂着手腕,鲜血自指缝间溢了出来,疼得圆脸都皱成了菊花。
“圆圆?”端木非烟面色大变,连忙上前给端木圆圆的止血,可也不知道凤惊澜使了什么诡异的法子,端木圆圆掌心里血柱直喷,她试了好些法子都止不住。
端木非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凤三姐好手段,只是暗箭伤人未免太过人。”“你们青宴台的裙是光明正大的很,先是光明正大的偷袭我家凤三,刚刚又光明正大的一言不合就打人,啧啧,这般光明正大的行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百
里一嗤笑一声,若论损人,他排第二,也就他家君老大敢排第一。
“不服?” 凤惊澜面色一冷,只见银针再次飞出,端木圆圆又惨叫一声,另一手也废了,“那就打到你服!”
端木非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虽然脸上强忍绷着,可手背上的青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凤惊澜嗤笑一声,原来神女也不过凡人而已。
不过这端木非烟到底是有点本事的,短暂功夫人已经冷静下来了。“刚刚是我师妹做的不对,还请三姐看在她年纪不懂事,手下留情,非烟在此谢过了。”端木非烟也算是能屈能伸,冲着凤惊澜弯腰行礼,“只是刚刚三姐万不该辱我
师门,还请三姐以后自重。”
完,也不看凤惊澜,视线落在一旁的君弘身上,她很清楚现在能决定屋内一切的既不是凤惊澜,也不是她,而是战王君弘。“战王爷,只是医道之事向来是各有各法,难分高下,非烟素来不爱与人争高下,只是事关世子安危,非烟却不能让步,非烟虽学艺不精,但也知道若此时解了伽蓝印,情
毒攻心,世子必死无疑,还请王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