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把昏庸皇帝拉下马,将王爷送上皇位后,就功成身退,毫不留恋的消失了,一时之间还成了凡间谋略家们心中的楷模,美名更是流芳百世。
所以,即便有看宋清厉不顺眼的男修,也拿他无可奈何。硬拼打不过,玩阴谋诡计暗算又不成功,最后还反过来坑了自己,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林谣曾一度疑惑不已,她那个早已飞升的师祖到底是怎样教出沈忘尘和宋清厉这两个性格、行事风格都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徒弟的?
而且还能让这两个徒弟和谐相处,一起在昆仑虚守着北玄宗几百年。思来想去,林谣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师祖,必然也是奇人一个!
“我道掌门师弟突然下山所为何事,原来竟是去收徒了!来,让师兄瞧瞧,究竟是什么好苗子,竟劳驾得师弟你亲自下山。”宋清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满含戏谑,从桃树下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师兄。”沈忘尘冲他淡淡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宋清厉踱步走到林谣与萧既墨面前,“刷”的一下收起白玉折扇,啧啧点头道:“哟,不错嘛,一个金丹初期,一个根骨上佳,师弟的眼光果然不俗。”
“晚辈林谣。”
“晚辈萧既墨。”
“拜见仙长。”林谣与萧既墨一起俯首行礼道。
“不必客气,你二人既能来此,也是与北玄宗有缘。不如,你就拜我为师如何?”宋清厉笑看林谣,半真半假道。
“承蒙仙长厚爱,只是晚辈乃一介散修,未曾想过拜师。此次前来昆仑虚,是想为义弟寻个师门。”
“哦,你只是一介散修?”宋清厉打量着林谣,散漫的眼神突然一变,多情的桃花眼里似乎也暗藏了刀锋,意味深长道:“花信年华的金丹女修,有意思!我竟不知修真界小辈里何时人才济济到了如此地步,三十岁不到就结丹的修士竟籍籍无名无人问津,还需千里迢迢跑到这苦寒之地来为义弟寻师门?”
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修士,但却缺人才。所有宗门里,最多的永远都是炼气期弟子,其次是筑基期弟子,不少修士修炼了一辈子,也只能停留在筑基期郁郁而终。能够成功结成金丹的都是天之骄子,至于元婴期,那就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足以开宗立派。修真界不少中小门派的掌门、长老也只有元婴期修为。
所以,任何一个金丹修士,只要愿意,都能够找到大把的门派招揽,从此灵药、灵石、法宝都不愁。这也是不少散修们奋斗的目标,修炼有所成,然后寻一处大宗门效力,既能拿供奉,又不至于像宗门弟子一样全无自由。
“晚辈此前一直都在凡间修行,今日方到修真界,故而籍籍无名。”林谣直视宋清厉,一脸坦荡道:“至于为何千里迢迢寻到昆仑虚,自然是因为听闻北玄宗掌门明尘真君品行高洁、修为深厚,故而慕名前来一睹天人之姿。”